归皖嘿嘿笑两声,一边念叨着“哟小伙看不出来啊□□天!”一边把手机掏出来,点开邮件给他看。
江起云看她真有事,撒开手,接过手机认真看了两遍,抬眼,语气斩钉截铁:“去啊。”
归皖就知道。
她心里安稳下来,面上烊怒:“你怎么这么决绝,怎么一点留恋都没有?你都不觉得舍不得吗?”
“?”江起云不明所以,他愣了愣问:“那你舍不得我,就......不打算去了吗?”
“......”
“不去也行,做让你自己觉得高兴的决定,顶多我努力挣钱,好好养你。”
归皖眨眨眼,觉得直男如江起云,带偏话题的本事真是顶天,她吞了吞口水,慢吞吞说:“......不是,我没不打算去。”
“你刚刚不是说舍不得我?”
“我那是,我......算了,”归皖妥协,“我在撒娇。”
“?”
江起云显然并没有很好的理解刚刚那段话怎么就是在撒娇,但他非常精通女朋友撒娇之后的处理方法——撒开的手又粘粘糊糊的粘了上去,他重新把人抵到门板上,眼尾散笑:“撒娇?那来,亲一口,让你撒娇撒的有点成果......”
“......”
就这么,归皖一月美国游,就在某人死不要脸的“亲一口”之间被迅速敲定。
三天后就是第二次竞演,导演组为了方便粉丝来去,把竞演时间定在了上午十点,按照彩排的时间来推测,下午三点之前竞演一定可以全部结束。
归皖想着早去早回,直接就定了当天傍晚六点的机票,又发了封邮件告知导师自己到达美国的时间。
接下来的几天临近比赛,两个人心里再舍不得白天也没时间亲热,从早到晚没头没尾的训练,所以江起云晚上死活不放人,这几天归皖全都是被他拎到隔壁一起过夜。
一个多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临行前的不舍并不会因为这不长不短被磨灭半分——分离就是分离,分开一天也是分开,同样难以承受。
于是两个人连商量都不曾,心照不宣的把剩下的三天完全黏在一起,一起吃饭,前后脚训练回宿舍,晚上相拥而眠,早起交换一个带着薄荷牙膏味的早安吻——基地里渐渐流言四起,但大家也都是默默猜测,背后交换小情报,江起云立威得当,没人敢到正主面前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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