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云一手打着石膏,用没打石膏的那只手拍拍床,哑声道:“过来。”
归皖反手关上门,乖乖走了过去。
她刚在床边坐下,江起云难得还没残的那只手就开始不老实。一本正经的摸上人家脸,皱着眉反复看了两圈,啧一声,说:“怎么瘦了?是相思成疾还是背着我偷偷减肥了?嘶,眼红什么,我没事,这不好好的吗,就是被一匹小马踢了两脚,于国庆也是,这么晚让你一个人跑来,要是出点什么事我这命还要不要了,我看他到时候吃谁去”
他说的轻松,硬把归皖那点悲伤愁绪弄得没了,她吸吸鼻子忍着没哭也没笑,低头用一根手指捅捅他绑着石膏的胳膊:“这怎么都被踢成这样了?”
“马不听话,像喝了假酒似的,枉费我辛辛苦苦和它培养了两个多月感情,就换来这么一脚小白眼狼。”
归皖心疼又想笑,抬头看了一眼江起云冒出胡茬的脸,忍不住提问:“江导师,你觉不觉得你现在话很多?”
归皖可是还记得,刚认识的时候,面前这老太婆一样絮絮叨叨的人可是一次最多蹦仨字儿的高冷男神。
岁月是把杀猪刀。
江起云一哂,倒十分坦然,用完好的那只手毫不客气的把人抱怀里,不老实的揉揉捏捏爱不释手:“没办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你者话多。”
归皖皱眉,觉得自己被冤枉了,忍不住小声争辩:“我话又不多”
“不是你,是我的原因——太喜欢你了,看见你就开心,我得表达表达。”江起云脸皮厚,这么一段情话说的理所当然。
归皖小小锤了他胸口一下,挠痒痒似的。
江起云心被这一下挠的直痒,笑了下,包住她的小拳头放到嘴边,亲了一下。
两个人就着月色,在这温柔的深夜里抵头相拥。
这场月色太美,江起云忍不住低头亲了亲怀里人毛绒绒的额角,低声叫人:“归皖。”
“嗯?”
“你刚刚来的路上,有没有再想,如果我真的出了什么事,你怎么办?”
归皖毫不犹豫:“没毁容就行,我能养你。”
江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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