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
司言柏心领神会地拨通颜俏的号码,刚响了一声,沈轻寒修长的手伸过来,眼尾轻挑,“我亲自说,是不是显得更有诚意?”
司言柏嘴角一抽。
比太阳更不能直视的就是大老板的自我感觉良好。
他无言将手机放到沈轻寒手上,电话那端便响起颜俏的说话声:“司先生。”
沈轻寒无声勾唇,将电话贴到耳边,缓缓开口:“是我。”
那边凝滞几秒,说话声明显更加疏离,“你好,沈先生。”
沈轻寒眼色渐沉,懒懒靠着椅背,语气却越发轻缓,“既然颜小姐回到申城,是不是可以继续做事了?”
此时颜俏刚从住院部走出来。天寒地冻,一团团白雾像是无声的叹息从她唇齿间冒出。
没完没了,阴魂不散。
“明天沈先生如果有时间,我……”
沈轻寒毫不客气截断她的话:“现在过来。立刻,马上。”
话筒里静了一瞬,传来嘟嘟的忙音。
被挂电话,沈轻寒扯了扯嘴角,将手机扔给司言柏,朝门的方向抬下巴。
利用完,他可以滚出去了。
司言柏秒懂,转身往出走。几秒后,又被叫住:“等等。”
他转身,“沈总还有什么事吩咐?”
抬手扯下领带,随意抛到办公桌上,沈轻寒不紧不慢道:“等那女人过来,把空调调到三十度。”
司言柏喉结滚了滚。
楼里原本就有暖气,现在再把空调温度调那么高,这是要在大庭广众下蒸桑拿吗?
见他不动,沈轻寒掀着眼皮,“我说话听不懂?”
“我只是在考虑要不要给您另外准备一套衣服。”
颜俏来的时候,司言柏看见她身上厚实的羽绒服,嘴角不受控制地一抽。但也只眼观鼻鼻观心地说了句:“请颜小姐跟我来。”
颜俏跟在他身后,想了想,开口问:“昨天沈先生拒绝量尺,是我们的人又惹到他了?”
“我不在场,不清楚。”司言柏的回答相当官方。但他又觉得颜俏很无辜,所以好心地提点一句,“昨天沈先生心情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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