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听说政府要修建中印公路,四月份还在云南各地设立了办事处,准备招募修路工人。”温琰说:“现在缅甸沦陷,修路的计划搁浅,滇缅公路被切断,我得找找别的门道。”
秋意打开那张地图:“你想入藏?”
温琰说:“公路断了,马帮运输线还在,去西藏有两个走向,一条从丽江过德钦,另一条从成都出发,经康定入藏,两条线在拉萨汇合。西藏和印度之间商贸往来未曾断绝,还是有生意可做的。”
秋意道:“藏区路途遥远,地势险恶,交通条件和生存条件都很恶劣,靠骡马长途跋涉驮运,运输成本与风险极大,内地商人恐怕很难适应。”
温琰笑说:“可是利润也很大啊,之前我跑滇缅公路,货物运到内地就是十倍之利,现在物资紧缺,物价飞涨,重庆的行市千变万化,回去以后你跟我到交易所走一趟就知道了。”
“你真要去印度进货?”
“当然,我已经有了新的目标和志向。”温琰挑眉:“等这车货出手,到时进购一批骡马,先到西藏走一趟,如果边境之路实在难行,我就跟藏商做生意,做大做强,以后买飞机给你开。”
秋意愣住,呆望着她,随后笑道:“那我岂不成吃软饭的了?”
她抿嘴莞尔:“是呀,给你吃,随便吃。”
“怎么好意思?”秋意说:“让我做你的跟班,陪你一起跑货吧。”
温琰转头扫了眼,伸手捏捏他的下巴:“你这细皮嫩肉的,行不行啊?”
“秦衡那个拖油瓶都可以,我怎么不行?”
温琰啧了声:“你怎么叫人家拖油瓶?”
“难道不是吗?一个大男人,就知道围着你打转。”
“哪有……他是我的助手。”
默了会儿,秋意忽然想亲她,脸刚凑近,被她一掌推开。
“我在开车,你不要闹。”温琰哭笑不得:“待会儿休息再亲你,好吗?”
“现在就可以休息一下。”
“不可以。”
秋意便侧歪着,半声不响地打量她,一瞬不瞬。
没多久温琰顶不住,停下车,揪住他的衣领,把人抓过来,吻了下去。
秋意莞尔轻笑:“还以为你有多能忍。”
跟在后面的秦衡和黄芷夏见他们莫名停车,却不知发生了什么,等少顷,按响喇叭,车子继续开动。
黄芷夏和秦衡互看一眼,心照不宣地尴尬起来。
“咳,小别胜新婚,何况他们分开那么久。”
黄芷夏低头轻叹,没有出声。
秦衡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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