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庆宇毕竟是中老年人,哪里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死去又复活的事情,所以一时间无法缓过神,几乎怀疑自己幻听了。
“如果你还不相信的话——”
脚步声突然从下面传了上来,薛蕙羽当即不再废话,拔下一根自己的头发递了过去。
就见下一秒,夏兰枝不敲门就推门而入。
“庆宇,我把宏俊接回来了。”
她说着,伸手将在拘留所里呆了两周的薛宏俊推到病床前。
将DNA报告不动声色地翻转了背面,又将薛蕙羽递来的的头发紧紧地捏在手心里,薛庆宇抬眼望向自己不争气的儿子,就见薛宏俊面色苍白地低垂着脑袋,那身子仿佛风能吹倒一般憔悴瘦弱得弱不禁风,一副在拘留所里受苦的惨样。
“爸爸我错了,我这次真的错了。”薛宏俊哽咽地跪在薛庆宇的床前,自扇着巴掌道,“我真的是一时误入歧途……宋伟民说是公益演出邀请我,我才去的……没想到是那种地方……对不起爸爸……”
儿子在自己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早已气过头的薛庆宇只觉得浑身疲惫。
他看着冷漠围观的裴温瑜和薛蕙羽,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大半,另一半难以置信的部分只能他派人查验真伪,甚至他必须要拿出证据让集团的董事和股东们相信他的女儿回来,而这些事情绝对不能被夏兰枝知道,否则又要吵起来。
薛庆宇瞬间头疼了起来,摆摆手道:“我累了,你们都出去吧。”
裴温瑜原本还想再说什么,薛蕙羽却见夏兰枝和薛宏俊还在那边假惺惺地演戏。她生怕被夏兰枝发现什么,捏了一把还不死心的裴温瑜,将他一把拉出了房间。
“他们演戏不演个半小时是不会离开的。我们一直不走反而会让他们起疑心,担心你是不是趁机在盘算什么。”
薛蕙羽顿了顿,道:“而且刚刚复活值增加了,爸爸应该认出我了。”
“加了多少?”裴温瑜紧张地反问。
“加了五点。”
“怎么这么少?”裴温瑜瞬间慌了,“确定认出了吗?”
“爸爸都叫了我的名字,怎么可能没认出,就是……”薛蕙羽抿了抿唇道,“我要复活,必须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爸爸必须承认,我是薛氏集团的继承人。他刚刚只是让你在他生病期间代理薛氏集团,内心其实是故意用你打压一下自己的儿子,想让薛宏俊认识到错误,继承人恐怕依旧是薛宏俊。而你只是管理公司的工具人罢了。现在你突然说,我复活必须让我继承薛氏集团,爸爸会有疑心和顾虑也是正常的。例如我们是不是一起编了一个谎。小时候吵架的事情,是不是我对你说过。所以,关于我们说的话是不是真的,我是不是假扮薛蕙羽,他肯定也需要自己派人调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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