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母没出声,苏宴礼摸了摸她的手,语气几分纵容:“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你,不过,你要知道,你身后还有我。”
顾母从窗外收回视线,她一直觉得她这一生未免有些命运多舛,中年丧夫,一个人抚养卿月长大,这其中的心酸是不足以对为外人道的。好在后来遇到了苏宴礼,算是一点安慰。
顾母一时百感交集:“宴礼,谢谢你。”
“夫妻间,哪用得着谢这个字,我不过是要你知道我的心意罢了。”苏宴礼微笑道。
顾母住院的这段日子,顾卿月同许主编告了一周的假,她清楚自己原是个实习生,请这么长的假,到底有几分不稳重。原本她都做好准备,若是许主编不答应,她就递交辞呈。许主编倒也没多为难,清楚她的状况后,又多给了她两天假期。
顾母的身体情况渐渐恢复了,顾珩生来过医院两回,顾卿月仍旧客气疏离地喊他三叔。顾卿月在顾母住院的这段时间,曾去找过顾珩生,向他请教如何炖虫草养胃鸡汤。
那会顾珩生来开门,他刚洗完澡,头发有点湿,手倚着门框,有些意外,他以为她会避着她:“卿月?”
顾卿月笑吟吟,说:“三叔,我想给我妈妈熬一份虫草养胃鸡汤,你能帮帮我吗?”
顾珩生隔着一段距离,凝视她,片刻之后,他说:“进来吧。”
顾卿月并非空手而来,手上还拎着食材。顾珩生接过她的食材,放到料理台上,说:“我先吹个头发,你等一会儿。”
“好。”顾卿月又诚恳问,“不会打扰你吧?”
她最近待他十分客气,倒不似以往那般轻松随意,什么话都同她说,顾珩生看着她,说:“卿月,不用这般客气。”
顾卿月笑笑说:“应该的,你是长辈,我过去就是太不客气了。”
顾珩生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微笑道:“要喝些什么?”
顾卿月蹲在地上,将扎伊斯夫抱在怀里:“谢谢,不用。”
顾珩生回到卧室,将头发吹干净后,才出来处理她买来的一只土鸡。他将袖子往上折了两道,打开水龙头,将刀具放在水下冲洗片刻。
其实土鸡已是半成品,他只需将土鸡切块,冷水下锅后,用料酒生姜焯水,顾珩生将所有的材料都备至稳妥后,开始一步一步指导她。
扎伊斯夫走到顾卿月脚边,拿脑袋蹭了蹭她的小腿。顾卿月觉得痒,她缩了缩腿,问他:“扎伊斯夫,是你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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