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在?”
霍余侧了侧身子,露出他身后的案桌:“公主今日还未喝药。”
陈媛一张脸顿时垮了下来。
她不敢置信,盼秋今日都将这事忘了,却变成了霍余在这里等着她?!
盼秋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奴婢差些都忘了,公主快些将药喝了。”
陈媛愤恨地瞪向霍余,霍余面不改色地和她对视,在知道公主的身子情况后,他不可能任由公主糟蹋身子骨。
陈媛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尽,任由盼秋喂她蜜饯,拎着霍余的衣袖,嫌弃地上下打量。
霍余不明所以:“公主怎么了?”
陈媛口中蜜饯尚未咽下,有些含糊不清地说:
“你真的没有被调包?”
不替她挡着药也就罢了,居然现在都和盼秋同流合污了。
盼秋轻呵了声,似在嘲笑公主的痴心妄想。
陈媛心虚,顿时讪讪地移开视线,霍余低笑了声,换来公主的横眉冷对。
霍余不在意,他接过婢女递来的锦帛,坐到公主身后,替公主擦着头发,陈媛身子放松,半倚靠在他怀中,很明显地察觉到身后人的身子稍僵了片刻。
陈媛其实很纳闷。
按理说,在霍余的记忆中,她和他的亲密举动应该数不胜数才对,怎么会一碰就僵硬。
显得格外生涩。
她挥退其余婢女,靠在霍余的肩膀上仰起头,白皙修长的脖颈形成一道优美的幅度,霍余视线稍暗,很快,他轻垂下眼睑,沉声暗哑:
“公主坐好。”
这般姿势,他根本无法寻到着力点替她擦头发。
可现在的陈媛一肚子好奇,按捺不住地问他:
“梦中,你和我都做了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在霍余面前承认梦中的那个人就是她。
然而霍余的注意力却都被她的问题吸引住。
两人都做过什么?
霍余稍抿紧唇瓣,做过的事太多了,寻常夫妻会做的事情他们皆做过。
甚至,更出格的事也并非没有。
可霍余不知该如何对女子说,只能无奈低声唤她:
“公主!”
陈媛轻哼了声,觉得颇有些无趣。
做都做了,有何不好说的?
可她倒底没有逼霍余说,她能清晰地察觉到现在的霍余不想碰她,也不该这么说,更像是在顾忌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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