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她上周突然生病得了重感冒已经一个星期没上班了,阮飞雪打动作仍然小心翼翼却很快从床上爬下来。
下铺果然没人,而且床上难得的整洁。
被室内的寒气冻得打了个冷颤,阮飞雪急忙再套了一件棉袄,推开房门,楞住了。
不大的客厅一张长方形的木桌占了大半的空间,此时桌上放的不是昨晚的剩菜,而是两杯豆浆、一盘包子和几根油条。
东西不多也简单,却是他们家不常吃的早餐,通常他们家的早餐是剩饭熬成的粥再拌上剩菜。
“起床了,我还想着叫你起呢,快去刷牙洗脸,早饭都要冷了。”
阮飞花端着两碗稀饭走出厨房时要经过阮飞雪去客厅,阮飞雪下意识侧身让了让。
“阿姐!”
被今天贤惠温柔的阮飞花惊住了,阮飞雪无意识就叫出了在老家时的称呼。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自从去年她们来到广市,阮飞花就不准她用家乡话叫她了,因为她觉得土,会被城里人嘲笑。
但实际上,她们一个要上班,一个要上学,来到城里这么久,除了冷漠和争吵,叫“姐”的次数屈指可数。
以前她如果这么叫,阮飞花一定会变脸生气,讽刺她傻老帽、书呆子,进城这么久都不会说城里话。
可今阮飞花不仅没有生气,似乎还“嗯”了一声回应了她!
阮飞雪没看到她表情,只能先去刷牙洗脸,冷水洒在脸上另她整个人又清醒了不少。
坐在长椅上,喝着热粥,吃着肉馅包子,阮飞雪抬起头,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阿姐”。
“嗯?”。
她刚刚不是在做梦,阿姐真的应了她!
“多吃点,”阮飞花递给她一只水煮鸡蛋,“还有,别发呆了,你不是7点的早自习吗?”
“哦对,是7点的。”
阮飞雪没时间想阮飞花今天的奇怪之处了,她借读的实验中学在广市的东区,他们家的租的房子却在广市的南区,这里方便她的父母和阿姐上班,也方便她的弟弟去三小读书,唯独对她不便利。
早上的交通虽然没有白天的堵,她也要花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在路上,往常她都是在路边的摊子上买两个包子啃着去赶公交车,到了学校勉强不会迟到,今天一顿丰富的早餐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
在父母起床的动静和小弟抱怨天冷不想起床上学的声响中,阮飞雪匆忙出门,极险地在7点前进了教室。
教室里没有多少人在,02年的寒流袭卷了全国,连这个位于亚热带的城市也不能幸免,这些天更是气温骤降,风雪交加。
没有多少同学乐意来上早自习,即使他们这一届下学期就要中考。父母也不愿意让他们家里的独苗苗们,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出门受罪。
况且实验中学并不强制学生上早晚自习,有自觉的孩子在家也能主动学习。
阮飞雪却习惯了7点前到校学习,能在广市的重点中学借读,没有足够的权势或者金钱,就只有凭借优异的成绩。
而她能有傲人的成绩,靠的不只是因为她有几分读书的天赋,更是因为她异于常人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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