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飞花摇摇头示意她没事,周娟总是这样不知轻重地打她们,十几年下来,她们也习惯了,疼到是没有多疼,只是心理上的屈辱感让人感到很难受。
“难怪,难怪何雯娜那丫头昨天跟我问起你。”
周娟已经气到没火气发了,她在餐桌边坐下盯着阮飞花质问:“你说,那丫头说上星期你因为上工时犯懒,被拿了小组长的位置,调到仓库去了,是不是真的?”
当车间的小组长和看仓库的工资差了多少啊!!
“我那是被她陷害的,是陷害的!”
阮飞花用力吸口气,压下心中的烦闷,尽量口吻平静地解释,要不然两个脾气都暴躁的人吵架非得炸了这个屋子不可。
“而且那不是守仓库,我只是暂时回到岗位老老实实做衣服有什么不对吗!”
“人家何雯娜,这么乖巧的一个丫头,还会陷害你?能耐啊你,你有什么值得人家陷害的!”
“那个表里不一的贱人说什么你就信啊,她一个外人还比上我这个亲女儿了吗?咋不让她当你闺女呢!”阮飞花还是没压住她的火气。
“难道你以为我稀罕你们这个丫头吗?早知道今天你们会来气我,当初一生下来就该把你们丢粪坑里去!”
两人争吵的话从傍晚说到现在一个字都没变,奈何母女俩都是火爆脾气,谁也让不了谁。
最后还是阮建生发了话,他虽然平时不管事,到底还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周娟也不能不听他的话。
“阿姐。”
阮飞雪扯了扯阮飞花的袖子示意她也退一步,停止这种无意义的争吵。
阮飞花便拉着她进了她们的房间,丢下客厅里还在骂骂咧咧的周娟,翻出早就准备好了的包子给她吃。
阮飞雪一双干净的杏眼里已经盛满了泪水,她刚刚着实被周娟的话给伤到了,因为周娟的话不假,小的时候,她真的差点被丢掉,就因为她是个丫头。
“吃完写会作业就睡吧,明天给你做好吃的。”
阮飞花看起来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这个多愁善感的妹妹。
“嗯。”
抹掉眼泪,啃完包子,习惯了在母亲的骂声中学习也就不觉得吵闹,只是……
“阿姐,阿娘知道你辞职了吗?”
要是她知道恐怕就不会还在气一个星期前的事了。
阮飞花缝补着衣服,把针在头发上抹了抹:“当然没说,要说了,今天晚上就别想安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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