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战依言坐在花坛上,局促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在包厢时的暴戾。心里打好草稿,他挑起话题:“这个,是什么乐器?”
“你说这个啊,它叫陶埙,是一种很古老的乐器。”阮飞雪举起手里土褐色的陶埙,让他可以借着车灯光看清。
她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我吹着玩呢,也没正经学过。”
张战舔了一下后槽牙,眼睛紧盯着阮飞雪上唇颤动的唇珠,慢慢把话说出口:“很好听,你吹得很好听。”
陶埙的音色沉郁悲凉,仿佛是从远古传来的声音,令人顿生遐思。
“真的吗?谢谢夸奖。”阮飞雪扭过头道谢,被张战的表情惊了一下,再扭头看时,他还是强作镇定,有些腼腆的样子。
“张战。”
“嗯。”
“今天,我……”
“我教训过他们了,他们不敢再来烦你了!”
“抱歉,我不适应这种聚会,也不喜欢。”
“没事,以后你不喜欢就不要去,没人敢强迫你。”
“张战……”阮飞雪轻轻呢喃一声,她想说的其实不是这件事。
张战挠着头:“你……”他没听清她的话,不知道该说什么,又好像有很多想宣之于口的。
沉默继续蔓延,两个人安静地仰望着天空。
手腕一拧,阮飞雪的掌心被迫张开,一条银白色的项链放在她手心。
“给你的。”
张战背过手去,防止阮飞雪还给他。
他紧张地看着阮飞雪,怕她会觉得他太唐突了。
阮飞雪双手捧着这条项链,在张战的忐忑中盈盈一笑。
“谢谢,我很喜欢。”
阮飞雪摸出衣服下的木雕,这块她带了十几年的东西,非金非玉,也不是什么名贵的木料,对她而言却意义非凡。
她认真地对张战承诺:“我会像珍惜这块木雕一样珍惜这条项链。”
张战眼睛立马亮了,他就是看到阮飞雪一直带着这个东西,才想到要送她项链。
“礼尚往来,我也想送你一件礼物。”
阮飞雪拿起地上的书包,收好陶埙,小心地把项链放进夹层,从里面掏出一本崭新的书来。
“我刚买不久的,翻过几次,你可别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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