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动手,原因无他。夏嫔无缘无故滑了胎,这口气一直憋在心里总是要发作出来的——不论对象是瑾瑜,或者是其他妒忌她的人,夏嫔心中对真凶是谁定然也有些数。只是瑾瑜先被皇上弄进神锋营了,这下手的人坤宁宫这里也没有查出什么蛛丝马迹来。若是在这当口,她将承恩宫那女人治了,夏嫔便是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这也罢了,只怕夏嫔狭隘歹毒,待瑾瑜回宫,仍旧要对瑾瑜下手报复,将他从太子之位上拉下来。
皇后娘娘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暂且忍耐一二,先让瑾瑜在神锋营待着再说。如今承恩宫那里喜事连连,夏嫔心里决计不会快活。这场戏还有得唱呢,自己何必急着出手?
宁妍也不是傻子,将母后娘娘的话咀嚼一二便反应过来,这是告诉她,只管等着看洁贵妃和夏嫔狗咬狗一嘴毛呢。一想通不由笑出声来,忙给皇后娘娘戴高帽:“还是母后英明!”
皇后娘娘笑睨了她一眼:“对了,方才你可见过瑾瑜了?”
宁妍点点头:“见过了,还说了会子话。”
“他都说些什么了?”皇后脸上难得带了两分急色:“方才我不便同他说话,本想着散了席再叫他回来好好看看,哪知刚才他扔了碗便急匆匆走了。”
宁妍道:“母后不必担心,瑾瑜同我说过了,他在神锋营过得还不错,兵部的大人们都挺照顾他。方才他临时匆忙离去,说不定是神锋营有什么紧急事务,母后莫要忧心,还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呀。”
最后两句也算是一语双关,这个时代到底同现代社会不一样,宁妍再有恻隐之心,也不敢像现代社会中的女儿一般,同皇后娘娘将话挑明了说,让她不要被种马爹的小老婆扰乱心绪,过好自己的日子才重要。如此这般,只得婉转婉转再婉转地提醒一二,但愿她这母后娘娘能听懂自己的暗示。
深宫红颜总易老,往往是心病害了自己。
“母后知道,”皇后娘娘拍拍宁妍的手背,“母后有些乏了,就不留你坐了。”
宁妍识趣地告退,这种时候独处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能静一静心。
……
寿宴上这么一闹,宁妍也觉得累了。掩嘴打了个呵欠,便由明雀扶了回去歇着。
待休息好了,隔天又往梅香苑跑了一趟。
“母后是这么对我说的。”宁妍将皇后娘娘的话复述了一遍,眨巴着眼看向杜锦中,“我起初觉得母后是对的,可回去想了一宿,又觉得还是不甘心。”
杜锦中道:“妍妍该听皇后娘娘的话。”
“为什么?”宁妍一本正经地装模作样,她才不会告诉杜公公,自己就是想他了,又不好意思直说,强行找了个商量要事的借口过来。
杜锦中盯着书桌上摊开的密信道:“横竖太子殿下依旧是太子殿下,若是吃了亏也不见得,男儿去军中历练一番未尝不可。待这件事风头过去,太子回宫说不得还要凭此另万岁爷另眼相看。若是你同皇后娘娘在此时插手,一旦卷进这深不可测的漩涡里,说不得还会连累太子。”
宁妍:“……”她真的只是随口问问,不要把她解读成害人精好吗杜公公?
“莫非瑾瑜被陷害了,这口气我们只能活活咽下去?”宁妍看杜锦中两眼只顾盯着信看,又取了毛笔沾墨,欲在纸上写下回信,小性子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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