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妍豁然抬头,桃花眼里仍有莹莹泪意。
“咳——青天白日——咳咳咳——”如何洞房?真真是伤风败俗,有伤风化!
“咳咳咳——”
好一会儿终于缓过气来,“杜公公,咱们打个商量成不?”
宁妍捂着胸口小心翼翼看了杜锦中一眼,没有一次性把心里的小算盘全说出来。
杜锦中却好似开了天眼一般,冷笑着深睨她:“殿下想推迟洞房?”
宁妍惊了:“你、你如何知道?”
杜锦中却又冷笑:“左右不过一年的事,如今堂也败了,礼也成了,奴才心心念念盼了这么久,殿下当真是好狠的心。”
字字句句的控诉,说得宁妍险些以为自己是个负心汉了。
“可是……”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呀。
“殿下——”杜锦中却严肃唤了她一声,“这宫里风起云涌,稍有不慎便又是一个变局。奴才步步为营方得今日之美,若是殿下此刻不愿,来日太后娘娘要毁了这桩婚事,替殿下另择良人,届时殿下又教奴才该如何自处呢?”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
若不是情形不对,宁妍真想给他鼓掌喝彩。
何其阴险的人物,宁妍结结巴巴地进行最后的自我拯救:“可、可……”
杜锦中一双黑眸沉沉看过来,眼里好似饱含深意,宁妍被他盯得又是心虚又是胆怯。
杜锦中却缓缓倾了身子朝她这方斜来,宁妍紧张得快要不能呼吸了。千钧一发之际,也管不了那么多,紧紧缩着身子朝后躲:“可你不是公公吗?你要如何同我洞房?”
杜公公的脸色霎时变得十分精彩,大抵是没料到到了这么个关头,宁妍才想起这茬。
一瞬间那个阴沉可怖的东厂督主好似又回来了,吊着嘴角冲她扬起一抹古怪扭曲的笑容:“殿下说什么?奴才刚才未曾听清?”
宁妍这下直接打摆子了,一不做二不休便往床上爬,边爬边急声道:“我又没有说错!你本来就不可以!难不成你还想将那些变态的法子使在我身上不成?”
杜锦中真真被这祖宗气笑了:“变态的法子?”
他确是个公公,可倘若不借助旁的法子,又如何能伺候好她?到了她口里竟成了变态?
杜锦中不知的是,他这回与宁妍想岔了。宁妍还是受了现代电视剧与小说的荼毒,她过去又从未经人事,自是对洞房怀抱着莫名的恐惧与抵抗。
杜锦中见人都缩到红罗帐深处了,脸色稍缓,不由眯眼一笑:“妍妍果真乖巧,知道自己上床。”
宁妍:“……我没有!”
糟,这是把自己往火坑里送。她着急忙慌又想从另一侧挪下去,杜锦中眼明手快将人拦腰抱住往床上一压,另一手快速车落了床幔,这红罗帐便将一对新人严严实实地遮掩住了。
“啊!”
宁妍受惊,短促地低呼:“别!”
胸前那一片大红已被扯开,空气中的凉气霎时钻入衣襟,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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