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宋岩这个伪君子,之前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刘氏不会贪墨沈氏的东西,那现在何必在陆少游面前为刘氏开脱,绕来绕去找各种理由,无非就是想阻拦宋沅芷开库房验取沈氏留下的嫁妆罢了。
这狗东西分明对刘氏挪用沈氏嫁妆一事一清二楚!
宋沅芷的怒火蹭地就上来了,一家子不做人的东西,把原主逼到绝境,现在再来向自己求饶,晚了!
宋沅芷只当没看见宋岩暗地里给自己使的眼色,一派天真道:“那可不行,岂不是让母亲破费了?况且,这些既然是我娘留给我的东西,便是坏了,我也想留着,只当是留下做个念想罢了。”
说完,宋沅芷的泪珠便滚滚而落,全然一副思念亡母的孝顺女儿模样,倒叫宋岩找不到其他理由安抚她。
陆少游虽然知道宋沅芷这会儿的泪水大半是在做戏,但一见她落泪,陆少游就觉得自己心口仿佛堵了块大石头一般,闷得慌。
来不及细想自己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绪,陆少游果断为宋沅芷撑腰,“阿沅说得对,宋大人虽然任职多年,但不过是五品官,俸禄并不多,还要养一大家子人,哪能让宋夫人贴补?这一贴补,宋夫人要么动用公中账目,要么用自己的嫁妆贴补。阿沅乃是我镇北侯夫人,哪能让宋府破费?宋夫人只管开了库房,若是有那朽坏的东西,我一并补了便是。”
刘氏一张脸青白交加,半晌才强笑道:“侯爷,这不合规矩。女子还未出嫁,夫家来置办嫁妆,传出去未免让人笑话。”
“无妨。”陆少游这会儿也看出了个中蹊跷,眼神定定落在宋沅芷身上,温声笑道:“当初我战死的消息传来,阿沅愿意嫁我,又陪着我娘解闷说话。如今我帮她置办点嫁妆,又算得了什么?让我娘知道了,怕是早就催着我来给阿沅置办东西了。这次的聘礼,我娘就恨不得把侯府的库房搬空。便是传了出去,其他人也只有羡慕侯府心疼阿沅的,哪会笑话她?”
陆少游这番话堪称没脸没皮,在这个保守的时代,对着人家姑娘的亲人说什么心疼姑娘啥的,要不是他身份尊贵,宋岩又心里有鬼,怕是要被岳家给赶出去。
订了婚又怎么样?不带这样不讲究的。
奈何陆少游气势太盛,面上虽然带着笑,看向他们的眼神中却藏了刀,很是骇人,宋岩和刘氏在陆少游面前也摆不出岳父岳母的谱,一时间竟僵在那儿,不知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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