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驳的炭火与老旧的灯泡照亮黑夜。
手机屏幕也亮着,每一个字都刺得段宜娇神经发麻。
段宜娇扭头,男人正不紧不慢地将手机扣回桌上。
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
走廊上此起彼伏的告别声响起,直到夜深,陷入寂静。
房门开合,灯光下孤零零的身影纤细。
真正站在祁昀的房门前,段宜娇才发觉,原来两个人的房间离得那么近。
同一个宾馆,同一个楼层,相对的门。
本以为那次意外就已经是终点,两人不过短暂一夜后,便又会像平行线一般互不相见。
但后来糊里糊涂上了他的车,交换了手机号,直到现在站在祁昀的房前,她才猛然发觉,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逐渐在往一个微妙的方向发展过去。
她手悬在门上片刻,又低头看向屏幕,给祁昀发:【到了。】
等了许久没等到回应。
段宜娇攥着手机,又确认了一遍房号是这个没错,深吸一口气,伸手在门板上轻叩两下。
走廊太静谧,就连这点声响都能刺激神经。
在敲第三下的时候,房门骤开,段宜娇手下一空。
只一瞬,从里面伸出一只有力的手,捏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房中。
眼前天旋地转,随着关门声响起,她后背抵上了冰凉的门板。
瘦削的肩膀硌在门板纹路上,冰冷生疼。
一晃神,一个带着酒气的吻铺天盖地压下。
祁昀丝毫没有怜惜她的意思,交缠的气息带着极深的侵略性,如潮水般将每一寸敏感尽数掠夺。
段宜娇艰难地踮脚回应,这是她清醒之中经历的第一个吻,反应小心而生涩,大脑空白一片,险些站不稳,掌心死死抵在身后。
在重逢后的这段关系里,这个男人好像一直都是掌控者,她有时享受这样的掌控,有时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沦陷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祁昀终于肯放开她。
段宜娇胸口微微起伏,眸中盈着一小片晶莹:“……你喝醉了?”
“没有。”
祁昀边说边稳稳托住她的腰,往自己身前带了带,轻车熟路撩开上衣的一角衣摆。
探入时,却不期然摸到了一道凸起的疤痕。
段宜娇身形一僵,忽然剧烈瑟缩了一下:“别……”
感觉到女人的抗拒,祁昀眼神稍暗,指腹停在上面:“这是什么时候伤的?”
疤痕不长,短短的一道,但光是触碰,便足以感受到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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