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挽之没来得及回答,那人已看到她手中的刀,又问:“佛门重地,姑娘带刀做什么?”
眼看行踪暴露,孟挽之索性出手,以极快的速度将刀刺向那人,未想,那人反应更快,她将出手,他已稳稳将她手腕握住。孟挽之不得已望向那人,只见他依旧着一身锦衣,配一块古玉,与那日茶楼所见如出一辙——此人正是孟挽之听书之时,同桌而坐的华服男子。
朔光和可离早就看到了他,他在半柱香前已来到此院,只是孟挽之过于警惕,反而忽略了常规的动静。外面护卫的声音小了下去,想来是瓷器破碎之事得到了解决,不多一会儿,住持的声音又起了,伴随着一阵舒缓的脚步声,朝着此院而来,华服男子看了看门口,说:“姑娘这架势,该不会是要刺杀郑成侯吧?”
孟挽之被他擒着,动弹不得,但仍然言辞狠厉:“你想怎样?”
男子说:“我不想怎样,我就是想告诉姑娘,若是姑娘当真要刺杀郑成侯,今日恐怕不是时候!”
孟挽之问:“为何?”
男子道:“今日之松林寺层层设防,郑成侯身边亦有几重守卫,姑娘近不了他身!”
孟挽之焉能不明白这个道理?方才那颗石子,那个花瓶,就很好地验证了他的说法,只是郑成侯行踪诡秘,平日里想要探得他去处简直难如登天,此回好不容易得个机会,孟挽之不想错过。
外面声音愈近了,眼看就要踏入此院,孟挽之挣了一挣,呵道:“放开!”
男子松开她手腕,说:“姑娘,人生苦短,若是因此送命,不值得!”
孟挽之收回攻势,冷冷道:“我的事,与你无关!”
孟挽之大约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性子,那男子好言相劝至此,她仍旧未听进去半句。不多时,外面的一行人踏入院中,她甚至都没看清楚来了几人,已经执刀刺去。孟挽之的身手是很不错的,只是郑成侯驾临于此,周围必定高手满布,所以尽管她目标明确,径直朝人群中、住持旁那个被簇拥在正中的人刺去,也还是没能近他身边三尺。十数位军中将士将她阻隔在外,并很快将她团团围住,与她战在一起。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谈孟挽之一介女流,半柱香过去,她已渐不支,为首那将军趁势刺来一剑,她躲闪不及,落入敌手。方才孟挽之现身之时,住持已与一众人退离开去,此时看她被擒,那一行人一并过来,住持合掌道:“女施主,佛门乃清净之地,不宜造杀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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