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发现了,却装作没有发现呢?”
可离一怔,云山的笑也僵了一僵。
“就算她要装,也得有个原因才对,她总不能无缘无故就装得那么愚——蠢吧?”说到最后,可离有些心虚。
对朔光来说,她做任何事都只需要一个原因——初陌。只要事情与初陌有关,她的行事逻辑,就不能再以常理断之。
“难不成……你说的,都、都是真的?”云山已经意识到问题。
“不会的!云山。”可离仍在自欺欺人,“就算朔光因为顾及临川,不揭露魔族众人的异常,以她的性子,也不可能会逼临川与她成婚,就算她当真爱而不得心有不甘,想要用水镜一命逼临川就范,她也不可能会在大婚尚未成以前,就去牺牲自己救水镜,她死都已经死了,临川答应不答应娶她,又还有什么意义?”
“对啊,她死都已经死了,临川答应不答应娶她,又还有什么意义?”云山神情一凛,望向冥帝,“她不是在逼临川娶她,她是想借逼婚一事,让临川给她一个答案,她想知道,临川是否能为了水镜,甘愿赔上自己的后半生。”
云山说的话并非疑问句,可她看向冥帝的眼神,却分明是在等他回答。可离这时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将目光转移到冥帝身上。
冥帝低下眸,特别沉重特别正式地点了点头。
“这么说,朔光她真、真没了?”
可离方才还笑得很大声,这会儿眼里竟然已经噙上了泪。
“真没了!”
“那她尸体呢?”可离拽住冥帝的胳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没将她的尸体带回来,我不信!”
“她没有尸体,她在赴死之时,已经把自己的尸体毁了。”
“我不信!”可离的眼泪汹涌而出,“她可是上神,连天帝都要礼让她三分,区区一个水镜,怎么可能能要了她的命?”
“要她命的不是水镜。”冥帝坚持了这么久,他以为自己可以接受,可这时看到了可离的眼泪,才觉,原来自己在面对生死之时,也不能绝对的冷漠。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是她自己。”
从确定朔光身死之时开始,云山就没再说话,眼看那两人话语戚戚,她忽然跨步朝前走去。
“你去哪儿?”可离问。
“去灯影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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