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识相的打住了话题,转而道:“奴才瞧着,娘娘委实有些累坏了。”
徐离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之前的那些话,只是突兀问道:“你说,朕要一直这么瞒着她吗?又瞒得住吗?”皇帝的声音里,居然有了一丝从未有过的怯懦,“可是,朕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说。”
高勤一脸苦笑,“皇上,这个奴才就更不知道了。”
开玩笑!且不说主子的事,做奴才的不能随随便便掺和,便是可以,也断不敢揽上贵妃娘娘的事儿。
皇帝“卧病在床”这几天,贵妃娘娘哪里出过一丝纰漏?照顾皇帝,安顿后宫,以皇太后挟制朝中大臣,哪怕被乐宁长公主抓住了“痛脚”,也能反应机变,先是辖制住了懿慈宫的宫人,继而将皇子们送去做“人质”,生生说服了太后!
自己除非疯了,才会不知深浅的去蹚这趟浑水呢。
----皇上啊,您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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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病”渐渐好转了。
顾莲喜不自禁,每天都要亲自到金銮殿询问好几次,就连每天在懿慈宫时,听沈公瑾他们议论叛军善后事宜,都有几分心不在焉。
只要皇帝没事,天下太平,大臣们的意见有点出入有何要紧?翻不了天去。
一心一意盼着徐离快点好起来。
她每天都在香案前,对着佛龛念念有词、焚香祈福,或许是她的虔诚起了作用,或许之前那个愿意折寿,和徐离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誓言应了验,----皇帝的“病”一天比一天好转起来,过了七、八天功夫,最终痊愈了。
宫内宫外都是一片欢天喜气。
顾莲高兴得不行,原本打算操办一场庆祝宴席,继而想到徐策活不长,皇太后和徐姝只怕没有心情,因而改了改,只在玉粹宫里面小小办了一场。
劫后逢生,实在不能全依着皇太后和徐姝的心情了。
宴席上,甚至破天荒的跟着徐离喝了白酒,不一会儿,脸上泛起红晕,惹得小豹子哈哈大笑,“母妃脸红红的,好像桃花开在了脸上一样。”又问父亲,“父皇你说,母妃今天是不是特别好看?”
“嗯,特别好看。”徐离心虚的说道。
顾莲虽然发觉他最近经常不自然,但想着他大病初愈,只当是身子虚,不但没有往别处多想,反倒忙着给他多盛了一碗汤,“再喝一碗,好生把身体养一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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