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童客气了。”楚徊笑了笑,挟了姜氏的手一同进了屋子,待在榻上坐定,就开解姜氏,“母后年纪大了,越发糊涂了。你莫跟她计较。”
“是,臣妾叫人跟陛下说,并非是要挑拨陛下,乃是为了提醒陛下母后只怕又要病了。”姜氏温顺地说道,原本她猜不到楚徊的心思,如今看明白了,楚徊不好过,才有她的好日子过。
想当初楚徊为了拿回耿氏的信,对她何等体贴;如今下头的文武百官对锦王府意见颇多,楚徊一边怕兴起战事,一边又怕失了人心,左右为难,倒是想起来做个帝后和谐的皇帝了,叫姜家人在下头替他说好话。
“梓童、桑榆。”楚徊握着姜氏的手,“锦王妃可又来信了?她信里说什么?”
姜氏心里说了一句果然,原也没指望楚徊说些关于孩子的话,就笑道:“清妍信里头说锦王府有一些崭新的连弩机车要卖,已经定给瑞王爷一些了,陛下若要,就赶紧地叫人跟锦王爷说一声。”
楚徊眼皮子跳个不停,“……老五他要?”他要了莫不是要攻向京城?
“瑞王爷想向东北那边去。”姜氏笑道,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微微蹙眉,心想自己年纪到底大了一些,该及早地做好准备,“张婕妤家昨儿个进上来一些人参,臣妾看着好,就叫人跟张婕妤说了一声孝敬给太后得了,张婕妤嘴上说好,背后却跟蔺美人嘀咕着说该叫家里头用砒霜泡了那人参,毒死臣妾这克扣妃嫔东西的小人。想来,张婕妤以为是臣妾留着那人参呢。”
先不说堂堂一国之后为何不从私库里拿人参给太后,只说昨儿个的事,姜氏能这么快就知道张婕妤背后说的话就诡异的很。
但楚徊识趣地不追究这其中的破绽,心知姜氏才告诉自己一样事——虽是石清妍有意经了姜氏的嘴告诉自己的,但她要好处也是应该的,这栽赃嫁祸明目张胆了一些,但架不住他这皇帝欠了皇后人情得还,“岂有此理!张婕妤实在不可理喻,这等女人,不得不罚,叫她闭门思过三个月,降两级。蔺美人知情不报,同罪。”
“奴才遵旨。”好德看了眼皇后,暗道定是张婕妤偷偷穿红衣勾引楚徊的事被姜氏知道了,幸好自己没瞒着德福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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