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煜意识到她是何意,眯了眯眸子,半晌,他问她:
“若你祈福,雨势依旧不变,你可想过会如何?”
流言不会因她妥协去祈福而减弱,只会变本加厉。
殿内寂静,在姜韵说到豫州时,张盛就带着人退了出去,姜韵抬头和他对视,轻声说:
“臣妾不信天罚,这豫州已经连续下了半个月的雨水,再如何也该停了。”
付煜没说话。
就在姜韵还要说什么的时候,付煜无奈:“你先别急,待明日朕寻过监天司再说。”
“可……”
付煜抬手按在她肩膀上,低头和她对视,一字一句沉声:
“正如你所说,这雨势总归是要停的,你想要去祈福,朕不拦你。”
“可何时去,你听朕的。”
姜韵眸色几不可察地稍闪。
有刹那间,她险些以为付煜猜到了她想做什么。
“朕已经让卫旬带人前往豫州了,你放心,有任何情况,朕都第一时间和你说,可好?”
付煜好声好气地和她商量。
太医说了,姜韵这病,就是心病。
她思绪过重,才会让身子一日比一日差,只有她自己想开了,这病情才会好转。
若之前付煜还会瞒她,现在外间情形稍有变动,付煜都会第一时间和她说。
他算是看明白了。
即使他不说,这后宫也有很多人想让她知道,那倒还不如他亲自说。
付煜话已至此,姜韵还能说什么?
她只好点头应是。
姜韵尚在病中,付煜不得留宿,即使付煜想,太后也不可能同意。
付煜刚走,姜韵就泄了口气。
刘福躬身走近:“娘娘何必叹气?有皇上盯着豫州情况,咱也可以省点力气。”
姜韵睨了他一眼,轻声地呸了句:
“本宫恼的可是这?”
“本宫让父亲费了那么大的劲,才问出监天司豫州的情况,皇上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带过,就显得本宫有些多此一举了。”
她曾盼着付煜护她周全时,付煜未曾做到。
如今,她不再像从前那般事事依靠付煜,付煜反而总为她着想,这让她莫名冒出些许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刘福哑声,无话可说。
姜韵拧了拧眉,有些烦躁地将此事扔到一边,转而冷声问:
“今日拦皇上路的是何人?”
付煜说得不清不楚,姜韵也端着没去问,可不代表姜韵就会放过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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