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蛇……”
付煜想说,她往日看着聪明,怎么这时就翻了蠢?
这满殿放眼看去,近乎快有十条蛇。
付煜在看见姜韵的举动,和杜炳寒堵在门口的情景,就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
若这殿内的蛇当真有毒,杜炳寒凭什么敢闯进来?
付煜拿过岸边托盘上的衣裳,将姜韵裹起来,把她带出去后,张盛早就有先见之明地去请了太医。
太医一见姜韵脖颈间的伤,不用付煜吩咐,就立即上前替姜韵包扎伤口。
直到此时,付煜才有心思来处理这件事。
他没看跪在地上不动的杜炳寒,冷着脸,道:
“抛下晗妃独自跑出的宫人,处死!”
刚刚还庆幸自己跑出来的宫人,尚在心有余悸,就被这句话吓到,顿时哭求一片。
宫人被拖下去。
张盛此时也带着人将所有毒蛇捉了起来,匆匆回来禀告:
“回皇上,奴才检查过了,这些毒蛇都被拔了牙。”
说这话时,张盛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姜韵。
换句话说,今日这场祸事,背后之人根本没想让姜韵被毒杀咬死,打的就是让她贞洁不保、名声扫地。
女子名节比性命还重要。
这倒底是什么仇,什么怨!
若非今日晗妃娘娘誓死不许禁军进去,待皇上到时,看见娘娘被一群见了身子,那……
张盛打了个冷颤,不敢去想那般情景。
姜韵脖颈绑了纱布,可不妨碍她默默地垂泪。
她仰眸,烛火在她眸中映着星河,她哑声问:
“……是不是、她们当真容不下我……”
她刚从小佛堂出来,就死里逃生。
没人知道,她刚发现毒蛇时,心中的害怕和胆寒,黏糊糊的滑腻触感似还围绕着她,姜韵忽然脸色骤白,掩唇作呕,直犯恶心。
若她真的怕死,慌乱之间,让杜炳寒闯了进来。
那如今等她的,会是什么?
姜韵不敢想。
不论何种情况,姜韵素来惜命。
她受了这么多苦,才得如今的生活,一想到有人要害她性命,姜韵就恨不得将那人剥皮抽筋。
付煜垂眸看她:
“别说胡话!”
他盯着姜韵脖颈处的伤,倏然抿紧了唇瓣。
付煜眸色溢凉。
他只是宠了一个人,她们就皆容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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