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儿听他说那就好,心想那就好吧,心里却隐约觉得好不了了。心里不正常了,平时再正常,也觉得别扭,仿佛是哪里错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那人慢慢消失,也不知什么时候,她开始想要去找到他,翻出他背后所做的一切。
只是终究,她再一次被人出卖,再一次落到他的手中。
“你病了,其实你什么都没看到,不是吗?”那人温和地笑着,甚至好心地将她散落的头发撩到耳后。
关雎儿不知在那人眼中,她是曾经的恋人,还是如今的敌人,只是戒备地看着他。
“你病了,该去看医生。”那人又说,然后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冰冷的吻,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人生中。
而她,在药物和劝说下,也开始怀疑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做完最后一个疗程,你就康复了,曾经的幻象,再也不会出现。”医生说。
关雎儿仿佛事不关己一般点头,耳边,只剩下医生一遍遍地反复叙说。
林子泓见关雎儿嘴唇动动,凑到她耳边,就听她喃喃道:“我没病。”
林子泓记起自己是怎么惹恼了关雎儿的,于是点头附和道:“对,对,你没病。”
“我没病。”关雎儿重复道。
林子泓终于意识到她不是在与自己说话,于是将她的衣裳拉起,转身出了猎户的屋子。
“老丈,你……”忽地听到一阵马蹄声,林子泓住了口。
那猎户蹲在门前,淡淡地道:“没事,这是回声,兵马远着呢。”
“老丈可知前头那村子是怎么惹着官兵的?”林子泓问。
猎户笑道:“还能怎么样,官爷手头短了,想弄几两银子,寻寻乐子呗。”
林子泓一噎,脸色发青道:“朗朗乾坤,竟然……”
“哎,山高皇帝远呢。”猎户苦笑道,再一次催促道:“两位若是歇过了,就快去走吧。”
“多谢老丈。”林子泓道,转身进屋,见关雎儿依旧口中喃喃不断,将她用猎户送的被子卷起,抱在怀中,出了猎户的屋子,上马走人。
猎户住的乃是深山老林,此地距离金陵更远,林子泓一手揽住关雎儿,一手持缰绳,快速地向林子外驰去。
一路上,不时地停下听官兵的马蹄声,林子泓小心地避过人,顺着林子边缘走,不时停下给关雎儿喂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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