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从前人人都知道秦北渊同她势不两立,怎么她只是死了三年,突然又这么多人觉得秦北渊对她抱着绮思多年不曾开口了?
“宣阁的选择倒不能算错,”她懒洋洋地说,“毕竟秦朗阴差阳错,身上也带了子蛊。几年前,我便是凭着子母蛊的吸引同他遇见的。”
也亏得是遇见秦朗,如果顾南衣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身在汴京城,阴差阳错总是和秦北渊遇上,还不得呕死她?
——再紧接着,就该发现秦北渊是她的解药了。
顾南衣想到这可能的走向,不由得暗自摇头——还好事情不是如此。
她转头朝门口喊道,“秦朗,我渴了。”
正和秦北渊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的秦朗撇了撇嘴。
这不是叫他退一步的意思?
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秦朗虽然退步让秦北渊带着心腹进了门里,但去沏茶的时候,他只带了两个杯子出来。
一杯放在顾南衣面前,另一杯是给沈其昌的。
沈其昌只一嗅便道,“这是西山云雾,定是今年才到宫中的了——陛下送来给您的吧?”
顾南衣颔首道,“我想先生喜欢,便用这来招待了。”
沈其昌握着茶杯半开玩笑地道,“致仕之后,最怀念的,却是这同别人不同的杯中物。”
“陛下赏的还有许多,您带走便是。”顾南衣无所谓道。
沈其昌却摇了摇头,道,“多谢殿下好意,但这次草民恐怕会在汴京住上一段时间了。”
话说到这里,也算闲聊结束,转向正题的意思。
顾南衣举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确实还是从前宫中时常喝的味道。
不过若只喝街上一两银子便能买一两的茶叶,顾南衣觉得日子也是一样地过。
她可不想再回到从前每天都累得头疼的生活中去。
“我在信中问先生的事情,先生想必有重要的答案要告诉我了。”顾南衣道。
她全程没看秦北渊一眼,好似那儿根本没坐着个大活人似的。
秦朗更是直接坐在了顾南衣身旁,把她和秦北渊隔了开来——要知道,原本这两人中间就隔着两个椅子那么远。
秦朗这一坐,秦北渊便离顾南衣足足一个空位又一个秦朗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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