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其昌……”秦朗皱着眉说,“他真不知道你是南疆人?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南衣好笑道,“我不记得了,但应当是宣阁告诉我的。兴许他没告诉其他人,只私底下告诉了我——主要为的,是告诉我,我的真名究竟叫什么。”
她思考了片刻,道,“他大约是对我也有些愧疚。”
秦朗轻轻嗤了一声,不予置评,而是笃定地道,“我觉得沈其昌隐瞒了什么。”
“事关先帝,他是前臣,有些话当然是没办法说出口的。”顾南衣道,“他这次能说出这些,已令我有些惊讶了。”
毕竟既然已经将秘密藏了这么久,也看她死了一次,为什么不干脆继续将这个秘密保存下去、带入坟墓呢?
秦朗将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没有再说话。
顾南衣太熟悉他这幅自己跟自己犟上的神情了,她安抚地晃晃和秦朗交握在一起的手,道,“我乏了,睡一会儿。”
秦朗这才扭头看她,探了探她额头温度,才面无表情地道,“你最近睡太多了。”
“春困秋乏,如今我又不需繁忙处理看不完的卷宗,自然比从前容易犯困。”顾南衣不以为意地道,“我一天加起来也不过睡四五个时辰,不多吧?”
四五个时辰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确实算不上异常。
但秦朗早从苏妩口中得知顾南衣从前一日只需睡上三个时辰便一整天都很精神,在栗山村时虽然没这么夸张,一日也睡不到四个时辰就要起身。
和现在比起来,是一日比一日来得长。
有时候秦朗甚至觉得顾南衣是不是准备这么一觉睡下去,就和七年前一样不会再醒来了。
“睡多久?”他皱着眉不讲道理地问。
顾南衣:“……”这还是她能控制的?
她想了想,委婉地道,“你一刻钟后叫醒我,好不好?正好先生带来的梅酒在户外多放一会儿,冰凉凉的才好喝。”
“……”秦朗道,“醒来就喝酒?”
“应当不烈,”顾南衣道,“毕竟从前我也不怎么饮酒。再说,我少喝些,你多喝些就试了。”
秦朗沉默片刻,一针见血,“你又想灌醉我。”
顾南衣被逗乐了,她边起身边道,“那你可得好好练练酒量,等千杯不醉自然就不会再怕我给你酒喝了。”
说完顾南衣就要转身往自己屋里走,谁知秦朗硬是没放手,还将她往回拽了一把。
这一拽极有技巧,顾南衣没察觉到任何疼痛就被往后拉去桎梏在桌子旁边。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秦朗骤然站了起来,用影子将她全然罩进去,锁在了桌子和他中间窄小的空间里。
顾南衣无奈道,“好好说话,不要动手。”
话音刚落,秦朗就用手按住了她的后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