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羽难以置信地望着从马上翻身下来的宁端,“大人!”
宁端手中还握着一幅沉重的弓,他眉目冷峻地看了翠羽身后死士一眼,拈箭张弓接连射杀五人,翠羽和女官才到了他面前。
他随手将弓往马身侧一挂,转而抽出腰间佩刀和死士战在了一起。
被追了一路的翠羽只稍稍喘了口气就掉转头加入战斗,猛地瞥见身旁还有个少年的身影,“王骞?”
王骞忙里偷闲回眸看看翠羽,扬手将手中短剑掷出刺穿了她身后一名樊家死士的脑袋。
翠羽出了一身冷汗,再不敢分神,四人一道将追上来的十几名死士杀了个干净,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宁端溅了半身鲜血,只看血迹似乎有新有旧,更是分辨不出那是他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模样看起来尤为可怕。
当他冷着脸转头看向翠羽的时候,后者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抖着手交出自己好好藏起的玉印,飞快道,“夫人就在密室中藏身,樊子期和她在一起,这是能打开密室的唯一方法!”
宁端一语不发,接过宝令私印便转身上马往太行宫里冲,骑在马上的背影笔直沉稳,手中雪亮的佩刀还在一滴一滴往下落着樊家死士的鲜血。
翠羽捂了捂自己身上的伤口,也咬牙跟上了宁端的脚步。
樊承洲一直没出现,一定是还在密室附近保护着席向晚——换句话说,席向晚仍在危险之中,樊子期一定还没有将人手全部撤走!
王骞对一旁轻轻喘息的女官点点头,做了个阻止的手势,揪过翠羽便回头上了自己的马,夹着马肚子往前追宁端,边低声问道,“怎么会这样?”
翠羽看了看宁端背影,声音压得更低,把这几日发生的种种都讲给王骞听了一遍。
王骞听得一愣一愣,心脏几度差点从胸腔里跳出来,“阿晚胆子也忒大,居然带着你就敢和樊子期走,这万一——”
翠羽眼疾手快地堵住了王骞的嘴巴,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前方的宁端,见他似乎没有听见,才松了口气,“夫人不会有事的。”
她虽然这么说,自己心中却也不太确定。
虽然安全打开密室的钥匙被她带走,但樊子期没了玉玺,若是怒发冲冠,将一切发泄在席向晚的身上,直接从外头将密室毁了怎么办?
工部的人早就说过,若是强行打开密室,密室便会从内部自动破坏,里头的宝物和人都会被砸得粉身碎骨。
要是那樊子期真的疯了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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