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好点了。”
“平时情绪怎么样?”何茜温柔地问,“容易烦躁?”
“……并没有。”她那是刚才被气的。
“好吧。”何茜笑着说,“有点乳腺增生,不过不严重,注意情绪和生活规律,不要经常熬夜。有顾虑的话,也可以拍个片看一下。”
“嗯,谢谢医生。”
检查完,陆柠离开东仁医院,回爸爸那边吃饭。
陆柠的爸爸舒国良和继任妻子蒋玉兰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拥有一套别墅。面积不大,几百平,比不上郊区那片山庄,却是普通人努力一辈子都无缘的。
陆柠一直认为如果没有妈妈,爸爸穷极一生也就是那样一个普通人。
路上,闺蜜林溪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晚上没课,要不要出去喝一杯啊?”
陆柠懒洋洋道:“算了,我得去趟我爸那边。”
“你去看你爸?”林溪不可置信地笑了一声,“你要是被绑架了就眨眨眼——”
陆柠烦躁地瞥了眼后视镜,超过一辆慢吞吞的宝马,“你以为我想啊?昨晚外婆念叨了我两个多小时,好像我不去就是古今第一大不孝,天打雷劈人神共愤,害我做梦抄了一整夜孝经,醒来脑袋都是昏的。”
林溪哈哈大笑了好一会,直到打了个嗝,才恢复正常:“有个大家闺秀当外婆就是刺激。”
陆柠撇嘴:“改天让你也刺激刺激。”
“别嘛,我这肉.体凡胎可消受不起。”林溪撒娇求饶。
陆柠胳膊肘架在车窗上,扶了扶墨镜,“哎,我刚碰见那个谁了。”
林溪:“谁?”
“叶清伦,就咱们高中那个校草。”陆柠鄙夷地咋舌,“没想到那时候看着又冷又闷的,现在居然变成了个——”
“什么?”
陆柠想出一个略装逼的形容:“登徒子。”
林溪愣了下,才笑出声:“不会吧?”
陆柠把今天的体检风波对电话那头的人叙述了一遍。
林溪:“他没认出来你?”
“没有。”陆柠道,“我这些年变化挺大的,而且那时候我多低调,高考完还改了名。”
“那就好。”林溪松了口气。
陆柠狐疑地问:“怎么了吗?”
“也没什么,就……”林溪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
陆柠心底涌起不详的预感:“到底怎么了?”
林溪犹豫片刻,一副慷慨赴死的语气:“就班长升学宴那天,你喝酒喝醉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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