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是款普通的运动鞋,他要不是有徐一然这种追求潮牌的好朋友,也不会知道一双带着标签的鞋子,限量,价格上万。
这样全身上下写着我很有钱的女人,千里迢迢跑到阿富汗去拯救生命?太魔幻了吧?
一定是他认错了。
肖砚抬起头,自言自语道,这里居然没什么变化。
前院长住的是民国时期留下的两层小洋楼,小洋楼是单排的,每家院子里都种满了花草树木,白墙红色窗棂被经年许久的常青藤覆盖,绿色的叶子沉甸甸的绕着拱门柱子垂下来,远远看去有种庭院深深深几许的幽静。
肖砚打开门,院子里面种满了争奇斗艳的花,从屋外看是绿色的海洋,而院子里是鲜花的盛宴,唯有一棵柿子树孤孤单单的站在角落里。
她走上前,轻轻的抚摸着厚实粗糙的树干,轻轻的道,老朋友你还在这里啊。
一阵风吹来,树叶沙沙的摆动,好似在回应她。
风也把她的长发卷起来,遮住脸,只留下一双清透的眸子,那神情有些伤怀和感慨,高远辽阔的天空,炽热的阳光,绿树和女人。
白术忽然感觉这里的时间像是突然静止了一样。
她猛的转过头看着白术,深邃的眼眸里面可以容纳时光,她的头发飞扬,背后带着一片白色的阳光。
仿佛看到了液体且不住流动的岁月,从青葱女孩到现在的模样,时间就像缓缓流动的水流,略带伤感的漫不经心的滑过。
他又迷糊了,女人真是千变万化,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那天看着大雪飘落的她。
他正在呆呆的想着呢,就听到肖砚问道,还有事吗?
不了不了。他退后一步。
那你是准备来我家坐坐吗?继续寻找我究竟是谁的证据吗?
她又露出那种带着阴阴的冷森的笑容,简直跟童话故事里面黑色的衣帽,举着毒苹果的巫婆一模一样,像一条蛇一样阴阴的笑着潜回自己的巢穴。
他思绪终于被拉回了现实,连忙摆摆手,不了,不了。
那不送了。她准备关门。
啊。他终于想起来到底有什么事情了。
肖院长让我每两天来浇一次水。他指指那些花草,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道,我浇完花就走。
肖砚把行李箱拎到屋子里。
屋子里布置的跟她离开时候一模一样,只不过那些老旧的家具都换成了新的了,黄花梨的中式家具,色调暖暖的,客厅里唯一的旧件就是那座落地钟,钟摆还在不徐不慢的摆动。
回忆很奇妙,时而把她拉近到柔软温暖的旧宅,时而把她推离到另一个孤独的星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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