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也发愁啊,这姑娘平时看着胆大又外向,但是小时候留下的阴影还是没褪去,她很怕被针对,任何压迫性的打击都会让她直接投降,他只能拧拧眉心,叹气,哎,愁人。
她被你拒绝了吗?肖砚问。
白术脸上一个大大的懵逼,你在说什么?
或者你们俩分手了?
咔嚓一声可乐罐子又瘪了一块进去,他哼了一声,问肖砚,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不知道。
打开可乐罐,然后把整个易拉罐都塞徐一然嘴里。
然后他认真的把那份调解书的复印件在她面前晃了一下,这是正经事情,关乎一个医生的未来,所以以后徐一然说什么,都不要信呢。
肖砚平静的看着他,把笑意藏在眼底,恩,我本来就不信。
你?
开个玩笑。
神他妈的肖砚也能开玩笑,他还能说什么。
-----
南方的秋季,下了一场秋雨之后,风刮的猛,一阵比一阵凉,院区灯火通明,湿漉漉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寂寥阴森之感。
救护车送来车祸外伤的患者,呼吸暂停,需要插管。
肖旭学了两个月气管插管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结果打开口腔一看就傻眼了。
病人为小下颌,下排2颗门牙,且这2颗牙齿有一半是重叠的,上排牙齿向外上方生长,下排牙齿是向口内生长,特别难。
不行,我不行,郑总呢?
郑雅洁脸色阴沉的走过来,揉揉眼睛,我来吧。
但是当她手拿到喉镜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发抖,越慌越害怕,看着病人,又看看自己的喉镜,只觉得心脏猛然的被揪起,然后用劲最大的克制力,定了定心神,稳住手。
这种难插管的病人,通常第一次插管成功率都不高,病人家属还围在旁边嚎啕大哭,又死死的盯着她的手。
郑雅洁觉得自己的操作没有任何问题,但是连镜片的前端都放不进去,左口角、右口角进都被下排的两颗牙挡住,头部后仰后,镜片头端才进去3cm不到,尝试了两分钟左右,又面罩给氧提高饱和度。
我不行,打电话给秦总吧。她哐当一下放下喉镜,然后慌慌忙忙的掏出手机,却被病人家属推搡的动作一不小心的打飞掉,亮白色的屏幕在空中滑过,然后重重的摔下去,屏幕上的光线被割裂成分散的,扭曲的。
--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