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岁的小女孩,服用普罗帕酮自杀。
谁也没心思去关注自杀背后的故事,也许涉及到一个破裂的家庭,也许涉及到不顺的校园生活,也许只是冲动,在生命没有脱离危险的时候,都不那么重要。
下级医院的随车医生跟他们转述,心率61,血压7040,心电图显示窦性心律与交界性心律交替、QRS间期增宽、一度房室传导阻滞、QT间期延长
简而言之就是紧急危重。
气管插管,上呼吸机。
肖砚话音未落,郑雅洁就接手气管插管,同时唐画立刻接心电图,并没有乱糟糟的家人和多余的医生和护士围在旁边,而那些专家领导也很自觉的站着远远看着。
唐画问,这么多人看着紧张吗?
郑雅洁戴着口罩,看不清表情,但是一声轻笑气音打破了原先沉重的气氛,该干啥干啥啊,有啥紧张的?
感觉老天给咱们出了个难题。
难不难要最后才知道呢。郑雅洁熟练的拔出导管芯,退出喉镜,然后戴上听诊器确认导管插在气管里。
肖砚拿着护士站的电话,拿着一只笔在白板上飞速的写下大量的公式,几乎全是英文,也是用的英文时不时回应一下对方。
放下电话就去看心电图,下医嘱。
继续晶体溶液补液治疗,多巴胺升压,1mmolkg碳酸氢钠静脉推。
跟药学科的毒理学教研室联系了吗?问下护士长电话。白术发微信提醒她。
我打电话回麻省总医院的毒理学部问清楚了。
微信上一直显示对方在输入,但是屏幕亮了很久都没有信息进来。
她不知道白术在纠结什么,只好问国际长途很贵吗?
不是。
我是想有backup果然很靠谱,如果能顺利,是不是要请你吃红豆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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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原定是专家组成员去医院的酒店里用自助餐餐叙的,而肖北鹏谢绝了。
我有点私事。
茫茫的夜色里,橘色的路灯像是绸缎蜿蜒到医院门口,温情而舒心,偌大的人工水池的喷泉已经关了,但是活水流淌水声细密,像是演奏着夜的催眠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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