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邀请卡片轻轻的从白术手里抽出来,答应道,我会去的。
那天他早早的请假回去了,六七个小孩子聚在家里,叽叽喳喳的又闹又跳,冷冷清清的屋子里面像是被涂上了一层五彩斑斓的颜料,鲜活的带着暖意。
摆好了蛋糕和长寿面,时钟滴滴的转了几圈,白极光已经有些着急,嘟着嘴有些失望道:已经六点十分了。
白术放下电话,电话也没人接,可能临时有病人抢救吧,那我们先开始吧。
小朋友们都围过来,叽叽喳喳个不停,气氛又重新燃了起来,不由的笑起来,却有些心不在焉的想着肖砚。
这时候徐一然的电话来了,语气又急又冲,你在干嘛?人呢?
在家啊。
快过来吧。
怎么了?
肖砚的爷爷被送进来了。
好似惊雷在耳,他脑子嗡的一下,心跳快半拍,连忙问,怎么回事?
在家晕到了,恰好被肖砚发现了,片子上看是多发性脑梗死。
我马上来。
他赶到办公室的时候,看到肖砚坐在椅子上,她连白大褂都没穿,头发都乱了,裤脚上沾满了泥水,很是狼狈的样子。
抱歉没去小光的生日。她看到白术,疲惫的说道。
没关系,现在什么情况?
她指指桌子,你自己看吧。
他把片子抽出来仔仔细细的看,最后才谨慎的下结论,MRI提示多发性灶性脑梗死,SWI提示少量微出血,血压正常,血压正常,也没有糖尿病,导致这种情况有很多原因,比如血管异常,动静脉畸形、动脉瘤,脑小血管病所致的微出血,淀粉样血管病,肿瘤所致的出血。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
白术没说话,只是认真的盯着散落在桌子上的资料。
她眼睛冷清沉郁,事发突然,很难接受。
十三岁那年,她面对了人生第一次至亲的离去。
奶奶因为乳腺癌入院,手术、放化疗这些医疗手段全数用尽,最后的时光是在ICU消磨掉的。
她那时候并不能清楚的意味着癌症的意义,每次去医院的时候,还是把脸埋在奶奶的怀里,喋喋不休的告诉疼爱自己的奶奶初中的老师一点都不喜欢她,初中同学跟小学同学比一点都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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