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模糊了时间,但是白术敏锐的捕捉了一点点可能性,她在顺着自己的话说。
这是好的预兆,她愿意表达,是慢慢的走出过去的预兆。
那天狂风卷天卷地,机场外面黑漆漆的,乌黑的云压得不透光,雷声像是在天花板上裂开一样,雨水铺天盖地,似乎能听到海啸的阵浪,好像是世界末日降临的前兆,我当时就想如果这就是世界末日多好啊。
他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想的美,除了你,大家都想好好活着行吗。
她忍俊不禁,我现在也想好好活着。
都过去了吧。
该过去的都会过去的。肖砚抿了下嘴唇,听说你要被调回神外了?
老江找我谈话了。
消息传得很快啊。
我什么都不说,也会有人要刻意的传出风言风语,放点料故弄玄虚一下。
那你会回去吗?
不知道呢,不过现在不是回去的时候,回去怕也不得安稳。
回去的时候,薄雾四起,凉意透骨,不远处医院大楼的灯光像是融化在雾里的云絮,隐约看不清真切。
安静的街道,她忽然轻轻的哼起一段曲子。
是一支旋律非常轻柔的曲子,两个重复的乐句反反复复的哼,时而低沉,时而悠扬,曲折婉转地漫开,弥散进深远的夜空中去。
挺好听的,这是什么歌?
不记得,随便哼的。
我会吹口哨。
哦?听听。
他真的吹了whistle这首歌的前奏,很短,十秒钟,完了还挺得意的,厉不厉害?我这叫双关。
挺厉害的,试试野蜂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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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明山是在第二天中午醒来的,作为一个医生,他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的境遇。
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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