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双喜。”
顾祈霖补充完就不说话了。
她虽然是赶尸人,但是白事用的东西她都会做,剪纸亦不在话下。那火盆里的东西,顾祈霖只一眼就瞧出是个喜字残片,又用的白纸,剪纸通常是做双喜剪纸,只会是白双喜。
“这真是越来越奇怪了。”宁怀赟自顾寻思一阵,没忍住拍手笑了。
“真没想到,半路还能遇上这么一件趣事。还真没见过结婚还特意要跟阴间人说一声,送张白双喜。”
笑过之后,他又问顾祈霖。
“顾姑娘,你说给管家的法子,是真的还是假的,若是不成真要日日重复今日琐事?”
“侵泡药物是最好的法子。”顾祈霖解释一句,低头又开始写自己的方子。
她原是打算侵泡药物达到防腐的效果,只需要侵泡一夜能保持很久,原先是打算直接倒进棺材里的,足够保持到尸主下葬,至于主家的想法她本没有考虑在内。
后来发觉主家在棺材里压了东西,这才罢手用了另外的法子。
未想主家对这种手段竟然如此抗拒。
顾祈霖一时疑惑,这人到底是谁?若只是寻常的表亲,应当不会反对才是。
比起表亲家人寻上门见腐败残尸,尸体完好才是主要吧,不然何必寻她做事?
顾祈霖百思不得其解,犹豫许久,差些宁怀赟都准备歇息了,她才吞吞吐吐的开口。
把自己在里面找到对纸人的事说了。
宁怀赟未想还有这种事,不由深思。
“会不会是准备烧的东西?”
“一对纸人。”顾祈霖提醒。
只有一对纸人,按理叶家家大业大,如何也不可能这般小气,只准备烧一对纸人吧。
叶家这事,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宁怀赟与顾祈霖对视,脑海里默契浮现这句话。
第6章 女嫁殇·四
“顾师傅,这事我们老爷说了,还是麻烦你这些天留下来帮忙做事,到底是死者为大。”
夜幕初消散时,管家满脸堆笑的找上门,说话也直接,要顾祈霖麻烦些每天做一次防腐。
顾祈霖没有意见,一贯保持沉默。
倒是宁怀赟做出一副不满之态:“何须日日做事?只消按顾师傅的法子泡上一夜,便可一劳永逸。你们老爷觉得这事对死者不敬,那日日叨唠难不成就颇有敬意了吗?”
“这到底是你们老爷的子侄,还是你们叶家的仇人。”
宁怀赟故作嘲讽,说话尖锐又难听,又暗含试探。
他目光紧盯着管家的脸,见他面上神情不太自然,又掀起几分怒意,不由挑唇兴致盎然。
“这位师傅怎么能这么说,我们老爷自然有他的打算,何况这把人浸水里确实不太体面。”管家被他说的面上抽搐,但还是好言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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