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姑娘进去前可交代了什么事?”
秦缘把信拿出,她之前就拜托秦缘在今日把她赎出来,只是昨夜下雨,放飞的飞鸟没有传回信件,而今情况不明,秦缘不敢贸然把她弄出来。
宁怀赟听闻双目微阖,说道:“明日,若是今夜还无信件传出,明日你去将人赎回来。”
秦缘点头,忽而又问:“那你呢?”
宁怀赟对顾祈霖极为看重,他都来了京城,就不该他去赎吗?
“我与大理寺官员有仇,不好被看到。”宁怀赟简单解释一句。
想了想,自知京城于他而言危险重重,明面上最好不要与他有什么牵扯,于是宁怀赟说:“你把顾姑娘赎出来之后不要来寻我,得了什么消息写在纸上,买上一份栗子糕送到城南书局旁的那家客栈中,我们单方面联络,必要时我会来找你。”
秦缘心说,这怎么跟做贼似的。
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交代完事情,宁怀赟把信交付到她手上,带好帷帽没多停留就走了。
他去了城南书局旁的客栈开了间房,特意与小二说:“我有一位朋友这些天会送一份栗子糕来,你若是瞧见了送到我的房里。”
小二得了他一块赏银,感恩戴德道:“您放心,我一定给您把事做好。”
宁怀赟点了点头,上了客栈把所有事都写在了纸上,思虑过后用火点燃烧了。
火光斑驳在帷帽上,轻纱微微浮动,只能见人影深深,不见真容。
“刺啦——”
是夜,一个人影从巷子中掠过,砖石抽拉的声音响了一瞬,很快就归于平静。
高悬的弦月清冷平静,除了黑影一闪而过,再未掀起任何波澜。
清晨雾色弥漫散开,鲜少人到访的巷子再一次被人经过,身着鸦青道袍的男人在巷子里停留一瞬,行至三春楼对面街道要了一份早点。
他站在檐下吃着,至始至终都未掀起帷帽,目光牢牢盯着旁边的客栈不放。
直到见两个女子进去,这才默不作声吃完最后一口,混进人群中消失不见。
却没有注意到,有人从进门就偏头看他,直至他消失不见。
“宁……”
顾祈霖口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缘拉了一下,被带进了屋子。
顾祈霖自觉自己没有看错,不由皱眉疑惑:“宁怀赟不和我们一起吗?”
秦缘把他昨日的交代解释一句,打眼看她没什么事松了口气,问:“你为什么一连两日都没传消息出来?”
“此事有点难说,传信可能会被人拦截。”顾祈霖坐在凳子上倒了杯水,轻轻吹了吹面上的茶叶,没忍住揉了揉眉心。
她在狱中虽未受苦,但出来一身疲惫,浑身都没什么力气,再一想师兄交代的事,不免是一身冷汗。
“你师兄怎么说?”秦缘皱着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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