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南彬磨牙,只觉那个不可爱的简溪又回来了。
这时大妈又打来电话,说是舅爷寿终正寝了,要他赶紧回新加坡奔丧,并且还特意交待,说简溪如今是双身子,不宜与白喜事冲撞,叫她不必来。
真真漏屋偏逢连夜雨,于南彬无奈,只得上去跟岳父岳母说了一声,又发了条信息给简溪,拉起行李又走了。
于南彬回新加坡守灵三日,每一日都给简溪打无数个电话,发无数条信息,可是全都石沉大海,杳无音讯。他夜夜孤枕难眠,日子少了简溪的参与,好像缺失了很大一部分。
简溪从来没有气这么久,她一直都心大,从来不会这么得理不饶人。看来这次,自己是真触到她的底限了。于南彬的记忆还停留在简溪想要离婚的宣告与她那句“于总,我无话可说”上,心底不安成倍扩散,她这么冷落他,不会是来真的吧?
于南昆悄悄问他,“哥,嫂子气消了没?”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于南彬给了他两道杀人的目光,然后立即定机票去T市。
“呃,我也去吧。”于南昆有点心虚,自告奋勇去当说客。
“随便你。”
可是过了这三天,简溪依然没有消气的迹象,看见他就冷了下脸,起身就要回房。
简母喊住她,“简溪!南彬诚心诚意,马不停蹄跑来找你两次了,就算生气,你也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难不成你还要一辈子不理他?”
“老婆。”于南彬真是被折腾得没脾气了,“老婆”二字甚至有些可怜兮兮。
简溪抿了嘴,哼了一声,还是回了房去。
于南彬想追上去,被简父叫住了,“南彬啊,你先到我书房来一下。”
于南彬闻言,惟有停住脚步,跟着简父往书房走。
于南昆左右看了看,挠了挠头,走到简溪房间前敲响了门。
简父的书房不大,但堆满了书,其中有一半是各种教育书籍和学生的试卷。简父让于南彬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坐在他的对面,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给他一根。
于南彬摆手婉拒。
“没事,抽吧,你妈不会进来。”简父笑道,自己也拿了一根。
于南彬接过,并且倾身为简父点上了火。
二人安静地抽了会烟,于南彬心里有点打鼓。自己把他女儿气回了娘家,大概是要找他算账了。
简父缓缓开口,“南彬啊,我只是个穷教书的,赚的钱可能还不及你的零头,确实也没能耐教导你什么。”
“爸您哪的话,您是长辈,我是晚辈,您有什么教导,我洗耳恭听。”
简父笑笑,轻吐一口烟雾,“我这辈子,恐怕就只有一件事值得骄傲。不怕你笑话,我这个人,这辈子最自豪的事,就是没有跟你妈红过脸。你妈脾气急,可我就是从没跟她吵过一次,亲戚朋友都觉得很不可思议。”简父顿了顿,“可我就想着,别人家的女儿离开父母,娇娇女人只身一人嫁到你家来,为你煮菜做饭,生儿育女,本来就太不容易了,你说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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