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婉宁便执起羽箭,往那铜壶中扔去。
十支箭,除过两只未中,其余八只都被她稳稳当当丢进了壶里。
杨雪茹忍不住拍手叫好,陆安济也赞道,“果真虎父无犬女,卫姑娘令我等汗颜。”
卫婉宁谦虚笑道,“陆公子过奖,我不过运气好罢了,所谓术业有专攻,你的才学才令人钦佩。”
语罢佯装娇羞,却又悄悄多看陆安济两眼。
一旁,田云秀看在眼中,不禁动了动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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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日头西斜,卫家兄妹要告辞回家了。
杨氏主动将卫婉宁拉到一旁,悄声问道,“阿宁,这里没外人,你可与舅母说些贴心话,今日你表哥那位同窗,陆家的公子,你觉得如何?”
果然印证了猜测,卫婉宁却先装傻道,“陆公子一身君子之风,又有才学,定不是平庸之辈。”
杨氏笑道,“他祖父曾与你外祖父同朝为官,他父亲也曾与你舅舅同窗,因此我们还算了解他家,他们陆家门风良好,都是正直厚道之人,他与你表哥一般年纪,尚未定亲,今次若无意外,殿试定能高中,到时定然也能留在京中……这终身大事上,你可愿考虑他?”
卫婉宁作娇羞状,点头道,“我知道舅舅舅母真心替我着想,若是你们都看好的人,我自然是愿意的。”
杨氏放了心,叹道,“果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不瞒你说,前几日卫老夫人也是这意思,虽说以卫家的门楣,你定然还能找到更高的,但那高门不易,老夫人不怨你受委屈。”
老太太一来不想叫她承受守寡的风险,二来也不想叫她看人脸色度日。只可惜,她上辈子太傻,被伤到绝望之后,才明白这个道理。
这辈子断然不会,她点头道,“我明白长辈们的苦心,我也没什么大志向,能好好过日子便好。只是……”
她轻轻咳了咳,又特意补充道,“只是我觉得此事暂时不要往外透风声比较好,等陆公子殿试过后再说,舅母觉得呢?”
她怕的是有些人听到风声会从中作梗,从而影响到陆安济的前程,杨氏却当她担心陆安济不能高中。
不过这也在情理之中,杨氏点头道,“放心,我们心里有数,此事可是大事,还要请卫老夫人和你父亲都过过目才成,在此之前定然不会传出去什么。”
卫婉宁点头应好。
眼看时辰已是不早,左右要事也已经说完,她便与哥哥告辞舅舅舅母,返回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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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周遭的坊巷,多为官员贵族府邸所在,卫家兄妹分乘骏马与马车,卫俊鸿今日饮了几杯酒,难免有些兴奋,不小心叫马蹄快了些,结果才一出巷口,险些撞到一顶软轿。
卫俊鸿急刹马,轿夫们也着急避让方向,使得轿厢难以避免的摇晃了起来,轿中传出哎呀几声,似是少女的声音。
卫婉宁撩帘去看,只听见随轿的丫鬟怒斥轿夫,“你们怎么抬轿的,若是伤到姑娘可担待得起?”
卫俊鸿立时下马,向轿中人施了个抱拳礼,“是在下方才急了些,不知可有伤到?”
丫鬟见他仪表不凡,气焰自然小了些,忙撩帘询问轿中女子。
须臾,又将帘子放下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还好我们姑娘没有伤到,还望公子下回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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