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俩吓了一跳,忙看去,却见是卫俊英。
未等二人松口气,却见卫俊英铁青着脸对胡嬷嬷道,“你个老婆子,不好好劝慰夫人,整日在旁煽风点火,留你在房中,只怕家无宁日,来人,将这老婆子从二房撵出去。”
立时有小厮应是,便进房要将这老婆子带走,薛氏急了,忙斥道,“她是我的人,没有我的话,谁敢动她试试!”
然如今的卫俊英已经成家当了爹,上过战场杀过敌,早已不是当初好糊弄的少年了,闻言只冷笑道,“这老婆子整日煽风点火,娘还不清楚吗?我今日便要将她赶出二房,谁也护不住她。”
语罢又吩咐了一遍,“把她赶出去。”
小厮们齐声应是,应是上前将老婆子弄走了。
薛氏拦都拦不住,只好哭了起来,“好啊,你如今是长大了,娶了媳妇忘了娘了,你下午没看见,旁人怎么欺负我跟阿卉,现如今不来帮忙,反倒一块来欺负你娘,娘可真是白生了你了!”
卫俊英并不为所动,只冷声道,“娘休要再颠倒黑白!下午阿卉的心思,谁看不出来?我们在朝为官,见了陛下都要三叩九拜,不能随意窥天颜,她呢?大嫂说的对,你若再不把心思摆正,只怕不只会影响阿卉,将来还要影响我们心儿。”
薛氏气得,“好啊你,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竟然这样说我?”
卫俊英冷声道,“我也怀疑我是不是您的亲骨肉,现如今心儿出生都三天了,您除过头一天去看过一眼,其余都不管不问,世上有你这样的祖母吗?你可还记得我是你的亲生骨肉?”
薛氏噎了噎,道,“你们院里有那么多丫鬟婆子还有乳母,要我上赶着去看什么?又不是个哥儿。”
卫俊英冷笑,“我就知道!果然还是因为心儿是个女儿。得了,左右您看我们一家子都不高兴,待明年边关换防,我便自请带着她们娘俩一起去凉州戍边吧,咱们彼此眼不见心不烦,我还能挣功名。”
薛氏一怔,忙道,“你敢?”
却见卫俊英只道,“不是儿子敢不敢,是你逼的我们无法再在京中待下去!”ωwω.χS㈠2三.nετ
语罢,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房中安静下来,薛氏一怔,彻底瘫在了床上。
丈夫早死,女儿眼看也要嫁人,现在连胡嬷嬷都被撵出去了,回头若儿子也走了,那她还要怎么活?
没过多久,在祖母卫老太太,大伯卫崮,及兄长卫俊英的做主下,卫婉卉与勇毅侯府二公子定了亲。
尘埃落定,卫婉卉只能留在闺中准备婚事,而薛氏也终于安分了。
消息传到宫中,卫婉宁终于放了心。
有锦容这个大嫂“镇宅”,二哥二嫂也明事理,往后家中总该安宁了。
眼看天气一日凉过一日,京城落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小太子朱景元迎来了周岁生辰。
太子周岁,非同一般,宫中与太常寺,礼部等早早开始筹备。
到了十一月二十三这天,宫中处处张灯结彩,用于举办小太子周岁礼的太极殿,更是一片正红的喜庆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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