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五大三粗的武官嘲笑道,“女子们都是花拳绣腿,那武举考试其实闹着玩儿的?倘若一不小心被打死打伤,可怎么好?”
这样的反应,卫婉宁其实早就料到。
她也知道,自己的夫君面对这样几乎一边倒的反对之声,其实很难。
尤其,他才登基没有多久。
但她身为女子,也并不甘心被那些高傲自大及腐朽的男人们如此轻视。
因此,她不能无动于衷下去了。
她找了一日,去到金波园中拜见太上皇。
其实对于朝中之事,太上皇早已有所耳闻。
此时见她忽然到来,也大致猜到了她的目的。
因此未容她开口,老人家便主动道,“朕已经退休,这些大事自有做主的人,你便是来求朕,朕也做不了什么。”
其实,卫婉宁也已料到太上皇会如此说,此时并不急躁,只笑道,“不论何时,皇祖父都是百姓心间的天子,您的话,一定能令天下人信服。”
太上皇并不上当,只哼道,“那你且说一说,朕为何要帮你?朕有空在此养花种草不好么?何苦要招那些文人骂?”
却听她笑道,“其实皇祖父并不是只在帮孙媳与陛下,若此事能成,也是圆了皇祖母当年的心愿。”
仁德皇后的心愿?
太上皇一怔,却听她续道,“当年皇祖父您带领将士们打天下之时,都是皇祖母在后方周全粮草,冬衣等后勤之事,孙媳曾听家中祖母讲过,皇祖母有勇有谋,心怀家国,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只因是女儿身,当时便有诸多人不服,甚至轻看,但皇祖母凭借智慧,每每都能及时将粮草衣衫筹拓起来,运送至前线将士们的手中。”
“但中途遇到过的艰难阻碍,却只有皇祖母知道。”
她叹道,“皇祖母曾对孙媳的娘家祖母说过,若有朝一日女子能为官,定不会比那些庸碌无为的男子们差。”
话音落下,只见太上皇陷入了对发妻的思念之中。
他顿了顿,又道,“不知皇祖父可还记得,您曾经许过孙媳一个恩典?”
只见太上皇挑眉,“你要用在此事上?要知道,你已经是皇后,这件事能不能成,对你没有什么影响。”
卫婉宁却笑道,“孙媳有幸得陛下赏识,也得皇祖父恩典,有今日母仪天下的一天,但世间许多女子不及孙媳幸运,因此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今日,孙媳便想替全天下女子来求一求您的恩典,也算斗胆替皇祖母当年的夙愿来求。”
话音落下,只见太上皇沉默一阵,终于开口道,“你且先回宫,朕要再考虑一下。”
卫婉宁应是。
不过三日,金波园的太上皇降下一道圣旨,准许今年的武举考试试行女子参考。
但,要专门设立考场及规则,具体内容要由礼部兵部等商议再出。
虽则还是有条框,但着实令天下女子为之一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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