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声越来越大,像是瞬间席卷而来的风暴,萧凝玉一时没反应过来,艰难地仰着脖颈,视线模糊,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
“为了逃离我,不惜像狗一样钻进洞里,手臂全是擦伤。”他低眸看了眼她渗血的手,舔了舔嘴角,目光上移,落在她耳侧,“就连耳朵都是。”
小巧粉嫩的耳朵也被撕开一道血痕,在流血。
萧凝玉自己都未曾发觉,但谢衍看到了。
他表情突然变得怪异,后终于放开了萧凝玉下巴。
萧凝玉如释重负,她长长地呼了口气,可还未待她后退半步,谢衍的薄唇便贴在了她耳后,在萧凝玉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又开始舔舐她伤口处的血迹。
满是血腥味的唇四下游离,柔软的舌尖伸到里面,耳垂,耳骨,耳廓都被他舔了个遍。
耳廓里潮湿粘腻,但她并不觉得舒服,只觉得羞耻和疼痛。
这根本就不是吻,而是咬。
是惩罚。
他的牙齿一下下地啮咬着萧凝玉耳朵,本来她的伤口只是一处小擦伤,如此反复地被他舔舐啮咬后,血反倒越流越多,口子越来越大。
也越来越疼。
四周气氛令人窒息,江贵是谢衍的多年下属和侍从,两人也有着同一种身份,在谢衍朝萧凝玉走去时,他便很懂眼色地屏退众人离开,去做谢衍交代他的事情。
于是此时,在这偌大空寂的花园内便只有这两人,苍穹明月不知何时被乌云遮盖,夜色愈浓,晚风越凉,萧凝玉在夜风里,在他的掌控惩罚下轻颤着身子。
后退不能,推开他也不能,她又冷又饿又累,一丝力气都没了,头晕乎乎的,阵阵痛意令她清醒,让她不至于晕过去。
漫长的,无望的惩罚还在继续,谢衍似是迷恋上了她伤口处的鲜血,将流出的血都亲吻干净后,他终于是放开了她,唇边漾起一丝怪异的笑。
萧凝玉站立不稳,心里委屈又难受,她摇摇晃晃地想离开他,谢衍却没有放她走的意思。
“你该死,知道吗。”谢衍掐着她纤细的腰,忽然低眸,极轻地说了这么一句。
很轻,但此刻在这静寂的夜里却恍若惊雷。
萧凝玉怔住了,难以置信地仰起脖颈,眼睛睁大。
谢衍却眸光散漫,语气冷酷,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这个国家的人都该死。”
他又说了句,眯起眼睛,里面似是起了雾,还在笑着,像是神志不清的疯子。
晚风拂过,这声音就在她耳边低回,萧凝玉听得很清楚,她茫然看向这个男人,她曾经倾心相付,甜甜喊夫君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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