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芷兰迟疑片刻,福身称是。
林姨娘看出芷兰还是有些担忧,也未多说。
“这卦……是不是有点离谱了?再来一次。”林姨娘继续卜卦,丝毫没被芷兰影响。
盛棠吩咐厨房给木工师傅们准备多些食物,又让备好招待县令的午膳,若她所料不错,县令这是不打算走了。
果然,盛棠熟练地剥着当地现捞的螃蟹,那速度比侍女还快,看得县令是目瞪口呆,盛棠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我看大人似乎是懂木工活?”
县令放下筷子,“是,下官在民间长大,难免会有接触,”又说,“不知那图纸,县主从何处所得。”
盛棠招呼他别那么拘谨,“我自己画出来的,有问题?”见县令有所怀疑,“我这儿还有其他的想法,不过慢慢来,免得贪多嚼不烂。”
“我倒是很好奇,大人一介书生,愿意学习这些木工手艺。”
“能利民,没什么不该学的。”又紧接着跟盛棠说踏犁他有了新的思路,能再省力一些,一番细谈,好家伙,这些基础的原理,竟含有物理知识。这县令是个大宝贝啊!
盛棠两眼发光盯着县令,盯得县令浑身发毛,饭都吃不下了,盛棠这才收敛神色,想到这人对自己还有不知名的不满,决定徐徐图之。
幸好,这踏犁让县令愿意和她好好交谈了。
这才知道:原来圣旨的大修土木劳民伤财是其一,王统领传来的治理瘴气的方法是其二,县令觉得是拿人命来治理,且过于想当然,担心她一来又出骚操作弄得民不聊生。
事实是,盛棠的确一来就想搞事,只不过被阻止了,退而选择了踏犁。而现在,盛棠也在反省自己一来就想搞良种培育,步子确实有点大了。
经过一番详谈,两人也算是互相有了了解,县令也对盛棠认真的态度有了信任,甚至反思了自己过于。武断,有失君子之风。
这时又听盛棠慷慨激昂,“候大人,我这有一门学问。学之,可明物之基,可阐力之律,一人之力可挪千百巨石,是为经世致用之良方,若熟而用之,可解民生之危,可推当世之发展,候大人,可愿与我共学之!”
这番陈词可谓慷慨激昂,候大人心脏猛烈跳动了起来,在盛棠以为成了的时候,候大人犹犹豫豫,理性占据上风:“县主,王统领就是这样被您蛊惑的吗?下官确实很是心动,可……您这说法,像极了骗钱说能治百病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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