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庆虽无治国之才,但笔下丹青乃人间一绝,他在位时无人敢沾,崩后反而一卷千金,人人趋之若鹜。
青青略想一想,道:“是《荷下观鸟图》?”
陆震霆打个呵欠懒懒道:“仿佛是叫这个名儿。”转念一想,又问,“你见过?能分得出来真假?”
青青摇头,“不知道,外面的事情我是不管的。”
陆震霆道:“不管也好,哪像我六叔,为争个好赖,非把你姐姐搬出来,要叫她与容妃都来辨一辨。”
青青对这些事原本厌得很,一听见姊妹,随即打起精神来问:“哪个姐姐?”
陆震霆向后一靠,将她也带到身前,揽住了说话,“我也不记得,你若想知道,现着人去打听就是。”
青青推开他坐起来,但头发已经乱了,瀑布一样泄在肩头,让陆震霆挑起一小撮来在指间揉搓。
他痴痴望她侧影,听她娇声说道:“你与她原有一夜夫妻情义,怎的连名字都记不住,可见是个薄情至极之人。”
陆震霆将这一缕发置于唇边一吻,哑声道:“旁人这么说我倒是无所谓,心肝儿这么说可真让人委屈,爷对你,真是挖心掏肺的,再没有更好的了。”
青青落一粒子,半点面子都不给,将他一腔柔情都顶回去,“什么挖心掏肺,我可没见着,要不王爷现给我演一个?”
“最毒妇人心。”
话一落地,当即腾身坐起,一把将她推在炕桌上,长发铺了满桌,放眼过去全然是柔软易碎的美,仿佛落雪枝头一簇嫣红梅花蕊,红得娇艳惑人,美得惊心动魄。
陆震霆再随手一拨,任棋子棋盘哗啦啦落了满地,他纵情地吻着她,将她按在桌上恣意地欺弄,心里感叹,真是爱煞了她,即便是她皱眉嗔目,他也觉着可心,怎么看都看不够,恨不能时时刻刻带在身上,谁也不让碰。
正是起伏得厉害的时候,他听见青青细软的哭声,耐着性子安抚她,又想起今日见到容妃,从前觉着惊艳非凡的人,再见面却感不过尔尔,全因他见过了世上第一流,便再也瞧不起那些个庸脂俗粉。
就连四叔也动了凡心的女人也不过末流而已,他又有一事能比得过他,心里也舒缓不少。
事毕,青青得了满身湿湿黏黏的汗,熏出满屋子浓艳的香。
她这回不似往常那样痛得厉害,亦不觉得苦楚,想来自己也是贱的厉害,这等事都能习惯。
掌灯时分,陆震霆仍赖着不走,与她同桌吃饭。
青青没什么胃口,只喝上两口粥就作罢,陆震霆要劝她多吃,却听她说:“你与皇上是不是有心结?”
“怎么说?”
“但凡与他会面,你总有不妥,恐是积怨已久,郁结不发。”
“啪——”陆震霆重重摔下筷子,一旁伺候的香云与红苕双双跪地,他沉着脸呵斥道:“你好大的胆子!这也是你能议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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