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黛宁再不愿意,也不得不承认她们说的都对。
可是当她站出来斥骂她们时,她们却像没看见一般,绕过她走了。
她又去谢老夫人那里告状,事情的走向却依然不变——谢老夫人看着她点点头,却没有任何处罚,因为这件事根本没发生过,当年的谢黛宁只是个孩子,她听见了一切却只是默默忍下,不敢给阮清忆添麻烦。
谢黛宁终于明白,在记忆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心意,思念,爱都告诉阮清忆,还有她在乎又忘记的人。
她摇晃着阮清忆手臂,劝道:“没人跟我说这些,但是随便逛逛就能听见府里下人这么说,说您没立稳脚跟,讨不了好处。母亲,她们人多势众你没办法的!别整治家风了,也别管家了好不好?”
阮清忆安慰的拍拍谢黛宁小脸,才五岁的孩子,眼神里就有了忧虑。
“阿宁,人做事情,是因为那是对的,是应该做的,绝不能因为害怕,心力不足,或者旁人的看法裹足不前。娘亲知道自己还没立稳脚跟,但是我想帮你父亲,我想省出些银子帮书院的学子,这是对的事情,不能一味等下去!我会一步步来,这次只管料库,等腾出手我再去管别的地方,慢慢的总会做成事的。”
谢黛宁把头埋入母亲怀里,许久才闷声道:“那我帮母亲,您做什么我都帮你。”
很快,阮清忆清理了一堆积弊,然而没等她做的更多,阴差阳错请的赵大夫来了,查出了她有孕的事情。
未满三月,阮清忆没有告知众人,还嘱咐谢黛宁和归夏也不要声张。
天气渐冷,谢黛宁知道……那个日子近了!离阮清忆落水……越来越近!
无力改变这个只有回忆的梦,可是这件事,谢黛宁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发生,如果这件事能改变,哪怕知道是幻想,她也满足了!
她只是不能看着悲剧再次发生,她宁肯欺骗自己。
谢黛宁开始在园子里长久的逗留,她装作喜爱钓鱼,每天都去池塘附近。
有时候她会遇到偷懒的丫鬟,传闲话的仆妇,或者是亭子里,高家的带着谢婉宁出来玩儿。
但是随着严冬到来,园子里的人越来越少,下人们路过此处也是脚步匆匆,赶回生着火盆的屋里舒服呆着。
阮清忆说了谢黛宁几次,她不肯听,阮清忆只好当她是贪玩儿,吩咐归夏千万看好了她。
这天两人又跑去池边,夏日里能藏身的树荫已经光秃秃的了,亭子上影影绰绰的有人影晃动,还有声音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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