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停云本就不打算喝,道完四下便纷纷扬起碎言:
“坊主何出此言?”
“是啊是啊这话是什么意思?”
段停云便在众目睽睽下,将酒水倒在了旁边木樨树根处,果然不出片刻,木樨花落,枝叶枯黄,转眼便一派死糜之象。
随着众人惊呼声渐起,与徐子怀邻座的三清师祖突然一手扶桌,嘴角溢出鲜血。
他褶皱横生的枯手颤抖着指向徐子怀,眼中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你,你,你竟敢害我!”
“师祖!”
徐子怀不敢置信地瞧着三清怨恨的模样,正准备站出来维持局面,段停云已开始拱火众人。
“各位掌门,大家都亲眼看到了,徐庄主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段停云一副不忍揭露亲人的丑恶嘴脸,慷慨陈词:
“昨日我与徐庄主密谈,他要我配合,在宴会上毒杀各位掌门,借此达到他一统江湖的野心,我昨夜辗转反侧,良心实在不安,我怎么忍心将这数十条人命葬在手中啊!”
满堂寂静,随着一声玉觞摔在地上的脆响,犹如引爆众人最后一丝理智的火药。
“段坊主是徐子怀的妹夫!他这番话定然没错!”
“徐子怀连三清师祖都敢杀害,简直是丧心病狂!”
“这样的人不配做墨阳山庄的庄主!不配做五派之首!”
一字一句皆将墨阳山庄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若杀身之祸自他人身上,那这群位高权重的惜命人还能看个热闹,可当牵扯到每个人,便如捅了马蜂窝般穷追猛打不见血不罢休。
徐墨阳瞧着父亲苍白的辩解。
如今是怎么也说不清了。
父亲确实将毒药放进段停云杯中,而三清师祖中的是同样剧毒。
徐墨阳看见三清师祖往日慈善的面上现出奸笑,还有段停云慷慨激昂故作悲痛的表演。
原来这天,是这样变的。
他想冲上去杀了这虚伪奸诈之人,可母亲死死将他抱在怀中,耳边的抽泣乱了他铁石般的心。
当他瞧见三清师祖在众人的怂恿帮助下,将父亲架起,一剑定死在墨阳山庄的牌匾上。
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保护母亲。
他瞬时拉了母亲想走,可母亲瞧见父亲中剑的一霎那,天塌了般跪坐下来,提了柄剑便去杀那老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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