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种极度害怕的感觉只存在了一霎那,随着他猩红血眼的逐渐凝滞,令人崩溃的不安感顿时烟消云散。
方才的经历就好似有人要强行将她的灵魂与身体剥离,可转瞬又松开了魔掌。
簌簌泛着水汽的眸子无辜地对上他,温柔得仿佛春日里最娇媚的桃花盈盈盛开,让人不禁久久驻足凝视。
徐墨阳强行将体内翻涌的灵力不由分说地压制下去。
怎么是她?
怎么偏偏是她?
可徐墨阳来也快去也快的暴力平息,引了体内灵力的反噬,他丹田火烧火燎,不过片刻五脏六腑就仿佛要爆炸。
簌簌看到眼前这人突然无力,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扶了搁酥饼的桌案,强忍住什么般一声不吭。
簌簌从可怕的状态中回神,却还是愣在原地,她看出了眼前人相当的不适,可仍不敢上前询问或关心。
因为毕竟,那种天性压制的感觉是他带来的。
徐墨阳扶了桌案片刻,心肺灵力四处冲撞,完全不按灵脉顺序流动,甚至隐隐有种压制不住的趋势。
离她太近了。
他意识到这个原因,忙脚下几步踱到一旁,手按着树苦苦支撑。
簌簌见他走开也是不知所措,转眼看了看还未走的绿衣大伯,大伯也是一脸懵逼。
毕竟大伯是旁观者,就只看到一个年轻男人过来,簌簌很害怕的样子,然后这男子就不适了。
簌簌看着靠在树上的徐墨阳,心中多少有些不忍,便将方才没来由的恐慌全当错觉,还是深呼了一口气走到他身边。
徐墨阳弓着身子在一旁调息,蓦然察觉体内的灵力又开始汹涌起来。
他沉沉地闷哼一声,瞥见斗笠下一双绣白色小花的锦鞋。
“嗯……公子,你还好吗?”
簌簌徘徊了好久才道出这句,眼前人仿佛这会儿才看到她,略有些发慌地离她远了一些,却又因无力只能靠在树上。
簌簌瞧他不知突然犯了什么病症,竟是连站都站不住了,心中更是急切,忙伸了手去搀扶他的手臂。
徐墨阳被簌簌纤手一扶,喉中顿时一窒,体内灵力的叫嚣更加剧烈,甚至接触断情果令他方才的压制都毁于一旦。
于是他在簌簌扶上他的一瞬默不作声错开,退出一个安全距离,身体这才舒服了些。
可簌簌看见他这般闪躲,面上不禁微微一滞,呼吸有些发紧。
这是……嫌弃她么?
簌簌耳边涌上一阵潮红,不留痕迹地将手背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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