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这般想着,觉得即使这人是偶然出手,她也是要道谢的。
簌簌正准备问能怎么报答,就瞥见徐墨阳手边的皮质剑鞘不知怎的划破了一长条口子,狰狞地露出里面一刃寒光的佩剑。
“无论如何,公子帮了我,我都是要道谢的,”簌簌顿了顿,才认真说道:“我瞧着公子的剑鞘破了,如果公子不嫌弃我缝的不好,我帮公子修补如何?”
徐墨阳听她这般说,想起昨日他受了内伤,去莲花峰深处蹭灵力调息时,为破结界直接召了玉消剑出鞘,便将路上随意买的廉价剑鞘给划破了。
这种事怎么用她动手?
况且她常年在三清树上闲看风月,未经世事,怎么懂缝纫修补这番细致的活计呢?
徐墨阳蹙了蹙眉,将身子向后略移了移,“出门在外,总会消耗些不值钱的物件,不打紧的。”
徐墨阳刚说完,便见簌簌微微蹙了柳眉,一直扬起的嘴角也耷拉下来,徐墨阳心中一动,她怎么不高兴了?
他说错话了?
簌簌重重叹了口气,视线从地上刚抬起来看向他的面纱,徐墨阳连忙转口:
“其实出门在外也需精打细算,毕竟费银子的地方还有很多,那就有劳姑娘了。”
说着徐墨阳就将手中的佩剑交给簌簌,簌簌眼中登时雨过天晴,欢喜地一接,却手中一沉整个人都要跌下去。
徐墨阳眼疾手快,一手拿剑一手拉住簌簌,这才没有将剑摔了砸脚。
徐墨阳将剑从剑鞘中抽出,斜挂在背上,那剑也因出门在外需隐藏身份,耐心地做了做旧处理,普通人根本看不出是一把绝世好剑。
他将簌簌扶起后就迅速退离一步,防止自己苦修多年无情道散出的冷冽气息伤了断情果。
簌簌方才想对徐墨阳道谢,眼睁睁瞥见徐墨阳刻意的远离。
第三次了,簌簌面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心中不禁在想,难道此处民风拘束,是连男女的普通接触都视为出格么?
簌簌一边迟疑着,还是对徐墨阳说了让他放心,两人约定第二日同一时间来还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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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将剑鞘拿回去,自己在屋里戳了半天,也没能将针成功扎进去。
她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跳进去。
簌簌没有办法,只好求助白氏,她将剑鞘一拿给白氏,白氏眼睛都瞪圆了,脑补了一大串偏离现实的不可描述。
“这不是男子的东西?你个小孩子哪里来的?你可不要被什么不三不四的人给骗了!”
簌簌忙说没有没有,接着就给白氏说了那人帮助她们的事,顺道把想报答他帮他补剑鞘的事也一并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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