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画在沈谣无声的逼视下不由放缓了声调,“奴婢听说桃安居下午丢了东西。”
沈谣蹙起的秀眉不由舒展,轻轻道了一句:“原来如此。”
“丢了什么东西?”沈谣仿佛自言自语。
丫鬟青画素来活泼,与各院的下人处的都不错,是以经常会听来一些流言蜚语。
“听说徐姨娘的表叔就是李管事,在给府里采买东西时掺了不少次货,贪了不少银钱,前个儿在外采买东西时被人抓了个正着。夫人院里的朱嬷嬷从李管事身上搜到一个册子,据说里面记载着这许多年各处贪下的银钱。”青画口齿伶俐,说话条理分明,听的人也舒畅。
“这么说来丢的便是那册子。”沈谣眉头蹙起,心道徐姨娘竟为了表叔便行此险招,委实蠢笨。
就算李管事贪墨的银钱都给了徐姨娘,也犯不着为此杀害夫人,毕竟故意杀害主母和贪了些许银钱相比,孰轻孰重,她不信徐姨娘分辨不出。
翌日,国公夫人便带了人将徐姨娘的院子搜了个里外朝天,然而她并未找到丢失的册子。
徐姨娘深觉受到莫大欺辱,当日夜里便向国公爷告了状。
连续数日闹得鸡犬不宁,沈老夫人懒得管长房的腌脏事儿,带着几个小辈去了积善寺礼佛。
沈谣的腰伤尚未老利索,但也不想留在府中,遂跟着老夫人去了积善寺。
说起来在十二岁以前沈谣的大多数时光不是在寺院便是在山中,遂对山寺有一股自然的亲近之感。
积善寺的主持亲自迎了老夫人进去,沈谣陪着老夫人礼佛,其他人便各自散去。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老夫人便对沈谣道:“你且去吧,整日里陪着我这个老婆子也怪无趣的。”
“祖母说哪里话,我本就性子沉闷,莫不是祖母嫌弃娓娓了?”沈谣平淡的语气中透着一股子娇嗔。
老夫人的脸上瞬间漾起一股笑意,“去吧,那几个丫头怕是要玩疯了,你多看顾着些。”
沈谣知晓老夫人的好意,她早年病弱一年有大半年随着师傅在山中治病,与几个兄弟姐妹接触不多,是以并不亲近,老夫人便想让她他们多接触些日子,增进兄妹之间的感情。
可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也讲究个缘分,便是亲缘亦是如此。
有人相识到老还是不怎么了解,有人初次见面却一见如故。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大抵她与沈家姐妹便是如此吧,与二姐沈慧之间便似隔着一座山,从小她便知沈慧不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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