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沈翀的面也来了,正是红汤的阳春面。
“我听你说的你家这面与南方的阳春面也并无不同,为何味道却鲜了许多。”沈翀在少年时期曾随老师一道游学,去过许多地方,自然也对各地的美食有所研究。
跑堂一副你问对了的表情,“有道是千人千面,不同的人做出来的饭自然也是不一样的,况且咱们这面馆的面、水、食材、火候都是有讲究的,只说这碗里的一点猪油,用的是纯土猪,选的上好猪板肉熬制……”
旁边一青年食客闻言悠悠道:“怪不得如此贵,在这儿吃一碗面在外头的面馆都能吃十碗了。”
沈谣闻听此言,恍然大悟,怪不得这面馆没几个人,便是在座的几位衣着也不似清贫人家,只是这样偏僻又如此昂贵的面,老板不会亏钱?面馆不会关门吗?
似沈翀二人自是不在乎银钱的。
“吃吃吃!我叫你吃个够!”方才说话的那青年人一把扯下头上的巾帻扔进了汤碗里。
沈谣坐的位置恰好看到了事情的全过程,青年人低头吃面时巾帻过长几次掉下来沾了汤汁,这人揽了三次,第四次竟然直接将巾帻扯下来扔进了碗里。
这番动作把店里仅余的几个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沈翀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低声对沈谣道:“此人脾性很是火爆!”
知道你还说出来,也不怕别人揍你!沈谣不由腹诽。
跑堂的伙计忙笑道:“吕秀才,这面可糟蹋了!再给您重做一碗吧!”
吕秀才头发散乱,气得脸色通红,从袖中摸出一枚碎银子丢在桌上,气呼呼道:“晚上我再来吃!”
待这人走了,旁边有人食客问道:“这人真是秀才公?我瞧着怎么不像?”
也难怪他不信,这吕秀才不仅长得五大三粗不像读书人,言谈举止更像个武夫。
跑堂伙计不由唏嘘道:“谁说不是呢!说起来这吕秀才也是咱们这附近的一号人物,早前面馆刚开起来因价格贵,被附近的地痞流氓闹过几次,我爹每次都给些银钱打发了事,谁知这些人越闹越凶,眼看着面馆都开不下去了,若不是后来碰到恰巧来吃面的吕秀才,咱家这面馆都开不起来。”
那食客也是个包打听的性子,与跑堂的小老板唠起嗑来。小老板口才了得,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吕秀才如何一己之力打跑了十几二十小混混的场面说的是栩栩如生,一众食客都竖起了耳朵听,时不时还插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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