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渊淡淡道:“锦衣卫有监察百官的特权,这信自然是从宁王书房所得。”
沈谣闻言微微一笑:“那我只能说指挥使大人被人耍了。”
“宁王妃何处此言?”
沈谣不紧不慢道:“回陛下,宁王书房所用笔墨乃妾身自制香墨,遇水不败,遇水后字体由黑色变为紫色,而且香彻肌骨,磨研至尽而香不衰。指挥使大人手中所持密信并无药香,如若大人不信,可将密信放入水中一试。”
不等沈谣说罢,皇后便让人取来铜盆盛了水,她将信往水中丢去。
陈筵席忙上前阻拦道:“万一是宁王心血来潮或是香墨用尽寻了别的墨来写,也不是不可能,左右这字迹跑不了,若是扔到水里这证据就没有了。”
沈谣冷笑:“这事儿还得问指挥使大人,宁王书房究竟有没有别的墨?”
姬如渊跪地告罪道:“臣会仔细核查密信来源,还望陛下给臣些时间。”
萧衍眼中早没了笑意,盯着姬如渊的脑袋,恨不得盯出个洞来。
沈谣继续道:“妾身有证人可以证明宁王府与此事无关。”
萧衍沉默了半晌,问道:“谁?”
陈筵席眉心一跳,心底升起一股巨大的恐惧来。
“妾身所说证人乃司礼监秉笔太监陈公公府上的女眷武氏。”
“宣武氏入宫。”萧衍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陈筵席。
自从受伤之后萧衍的身子大不如前,自是不可能干等着武清妍入宫,沈谣等人被留在偏殿候召。
皇后则命人追查刺客在内宫的同党,倒是陈筵席几次向偏殿的随侍宫人传话,都被皇后打断。
闭眼假寐的沈慧,忽然说道:“陈公公有什么话非得这会儿通传?”
陈筵席忙弓着身子,奉上笑脸道:“皇后娘娘说笑了,奴才方才是叮嘱御膳房做些清淡些的膳食,并无多言。”
沈慧斜睨他一眼,冷哼道:“没有本宫的命令,这屋中的人谁都不准出去。”
约莫一个半时辰后,武清妍进殿,见到沈谣,她眼中露出一丝喜色,但也知晓此刻不是说话的时候。
传唱公公的声音响起:“宣武氏进殿。”
沈谣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目送她独自进殿。
内殿的大门紧闭,外面的人根本听不清里面在说什么。
约莫一炷□□夫后,里面传来一道儿暴怒声:“陈筵席你给朕滚进来。”
沈谣心中有数,知晓武清妍已将所知真相和盘托出,她盘算着武清妍借此机会兴许能摆脱贱籍恢复自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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