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白色飞车内走下来一个人,那是中古国防部副部长何力,在一个小队的掩护下,他走向了盖克兰。
三十八岁的何力身高一米九,仪表堂堂,敛目星眉,他对眼前这位即使遍体鳞伤依旧挺胸昂首的将军,露出了一种后生可畏的赏识目光。
他以区区六万兵力,拖住了至少三十万乌兰主力军,救出了元帅,给赫塔提供了宝贵的黄金备战时间。
“幸会,盖克兰将军。我是中古国防部何力,此次前来有二事,一是剿灭意图抢夺西古钰制造智能武器的乌兰政府,二是协助赫塔守护珍贵的西古钰。”
听到“协助赫塔”几个字,盖克兰眉毛一跳。
何力看出了他的担忧,大方地笑道:“放心吧,盖克兰将军。我们不会趁人之危,等战事一结束,费总理会亲自前往赫塔,和萨克森元帅谈判。但——乌兰,我们要定了!”
盖克兰盯着语气坚毅、正义凛然的何力,无声一笑,他明白了一切。
他退后一步,将沾满鲜血的腰刀往身后一插,转头望向满目疮痍、哀鸿遍野的乌兰。
战争不仅摧毁百姓辛苦建立的家园,它同样使军人无力,不断地消磨着每一位士兵的意志。
这场战斗持续了六个小时,却比六年还要漫长。
盖克兰累了,真的太累了。他转过身,对着隐形耳机发出一声痛心的号令:“集结,撤退!”
到头来,他再勇猛善战,也干不过各国之间的政治博弈。
只是,他的心太疼了。
西古国的首都——乌兰,这座乌托邦城市就这样,碎了、倒了、灭了。
但它早该如此。
犹如曾经灿烂辉煌的玛雅文明,全盛时期后,各城邦陷入自相残杀、互相博弈的境地。以至于百姓生灵涂炭、危机堆垒,最终消散在神秘莫测的热带雨林中。
夕阳的余晖照在即将离去的雄鹰飞车,泛着一层金黄色的光,与日薄西山的乌兰交相辉映。
“——唰!”飞车上的赫塔将士抬起右手手掌,抵在额间,手掌心对着乌兰的方向,敬了最后一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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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丝帕上的诗句,出自于加拿大女诗人奥里亚·蒙顿·德里默《生活的邀请函》。
第116章
载着牺牲将士遗体的飞车一进入赫塔,哀乐长鸣当空。
元帅和所有将士佩戴红罂粟花,敬着军礼,满含热泪,迎接一辆接一辆的残破飞车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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