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生不怕被人骂。
野种,扫把星。
骂的更难听的都有。
但这些骂他的人,都被他亲手送到了医院。
可如果是被自己的亲妹妹骂畜生呢?
谢生笑了下,确切说是嘲笑,对他自己的。
那晚只不过是她的无聊或者寂寞,他怎么会多余地认为高傲骄矜的蒲夏会需要他。
是他自己犯贱。
得,他认。
原本想就这么走了,但看着女孩淡漠讥诮的表情,他某根筋又不顺了,他宁可那双眼睛里盛着憎恨。
他那双锋利的眉眼倦懒又冷漠,薄唇露出锐利的勾线,“那被亲哥哥手指操到高潮的你,是什么?”
“你!……”
“我什么,觉得我都不知道?”
谢生如意地看到女孩脸上的神采褪色。
但他没有多开心,疲惫与空虚同时袭上。
彼此伤害也毫无意义了。
他想。
谢生率先走出厨房,拿起了外套,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
蒲夏如愿以偿地将生活掰回了正轨。
一如她之前的预期——
和私生子划清界限,然后安安静静将这两年度过,考回S市回归自己的生活。
现在,这界限不能更清楚了,他像是消失了一样。
如果不是共用的卫生间里牙刷头有时候是湿的,她都觉得自己可以想警察报人口失踪了。
“谢生已经一个星期没来上课了,感觉班里花蝴蝶都少了好多。”
陈玉下课又转过来和蒲夏聊天。
蒲夏翻书的手一顿,但很快翻了过去。
“嗯。”
或许是在谈论谢生的缘故,坐在陈玉旁边的男生也凑了过来,“教导主任跟他妈恨天天打电话,但根本没用,人在外地也管不了。”
“谢生他妈都管不了他?”
男生又凑近了许多,压低了嗓音,“听说那不是他妈,他妈早死了。”
看到周围女生惊讶的神情,男生为自己带来的重磅消息的效果感到非常满意,“至于他爸,据说他妈都不知道是谁。”
蒲夏觉得大脑有跟弦断了,她放下笔,但还未动作,就听见一声巨响。
那碎嘴的男生被揪着后领,拖离了座位。
“你吃了屎,嘴这么臭。”
观燕垂着眼,穿着长筒靴的脚狠狠地踹在了那男生的腰上,深邃的眉眼满是戾气。
说完她看向在场的其他人,目光冰冷,“吃饱了撑的,这么闲的话,过来找我聊聊天。”
在观燕的视线下,众人纷纷心虚低下了头,除了一个人。
蒲夏静静地看着她和被她踢到在地的男生,向来淡漠的神情有了某种不善的意味。
观燕对着她挑了下眉,像极了挑衅。
她回到位子坐下打量着蒲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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