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甜甜无奈地翻了个大白眼,转眼看到了自己沾满血迹的手。
不好,还是个破了相的!
陈甜甜怒急攻心,一下子又晕了过去。
这下孩童们是真慌了,立马抬手的抬手,提脚的提脚,把陈甜甜给抬了回去。
“哎呀我的小祖宗哎,你们是打到什么野味了不成?”
陈家宗族里的太奶奶眼神不大好使了,还以为孩子们走运,打回了头小野猪呢!乐得合不拢嘴。
“不是的太奶奶,是甜甜被乌鸦给啄破脑壳了。”
陈木木——陈甜甜的二哥耐心地解释道。
“哦,那赶紧抬去让看看,脑壳坏了搞不好成傻子!”
老人家急坏了,这一路逃荒而来,族人是越来越少了。娃子们可是族里的希望,千万不能有事啊!
“我们这就去太奶奶。”
陈大夫是这一路上最忙的人了,族里男女老少一路上发病都靠了他,几乎都没怎么休息过。
自从大旱来临后,他们在村子里又捱了几个月还是没等到下雨,眼看家中余粮都吃得所剩无几了。
他们全村六十四口人商议过后,收拾好了家中的贵重物品和余粮,在族中太奶奶的领导下集体踏上了漫长的逃荒之路。
可刚下山十来日,一路上的奔波和缺水,导致村里的老弱病残就接连倒下。到现在为止,村里只剩下四十九人了!
村子小人也少,基本上都是沾亲带故的,所以陈大夫想想就要落泪。
“怎么了这又是?”
看到满脑袋都是血的陈甜甜,陈大夫不禁扶额。
这个女娃虽然才十岁,却比男娃子还要调皮捣蛋,从来不肯吃亏。
饿急了经常偷摸着出去寻摸吃的,所以在村里仅剩的几个孩童里面是长得最结实的一个。即便也没能结实到哪去,还是一副现代非洲难民的小样。
刚好今天经过一座小山包,看这孩子头破血流的样子,莫不是从山上给滚下去了吧?哎,可真让人头疼!
叹气归叹气,陈大夫手里却不停下。赶紧拿出医药箱,找出一瓶止血的膏药给陈甜甜糊了个结结实实。
“结痂没掉之前都别沾水,知道了没?”
“想沾水也没得沾啊?”
是了,当真是糊涂了!陈大夫苦笑着打发孩童们离开。
今天他们的落脚处是一座小山,反正过不了几日就得出发,所以也没有搭屋子。男女们分别睡在两处,直接就扯了一大把枯枝当床。
族里男丁们去寻水源了,女眷们则是去寻找吃的,只剩下太奶奶和陈大夫镇守他们为数不多的家当。
眼下孩童们都回来了,这里才热闹了起来。
晕过去的陈甜甜心里更不好受了,因为她已经完全接收了原主的记忆,明白了她现在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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