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又提起那件事。
“不说这伤是怎么来的,也可以。”罗文作故作思考着,半开玩笑提起别的,“那就做。如果你能接受我碰你,我就考虑考虑。”
阿随的目光一瞬间变得警惕。
“你真可爱,什么表情都挂在脸上。”罗文作笑了下,清洗着用过的调制用具,嗓音和笑容都温柔过人,“但你不是不谙世事。”
“还是说,你在下来找我之前,一路祈祷着,希望我不会提起任何条件?”
“……”
她的身体因喝过酒和他的话而燥热起来,避免酒精上头出糗,阿随滑下吧台高凳,声音柔柔地与他道了晚安。
本以为第二天还会再见面。
没想到翌日见到安东尼,安东尼说:Rowen已经走了。
阿随一怔:“他不是Serendipity的老板?”
安东尼哈哈笑:“副业,消遣,你懂的,不然怎么经得起他如此挥霍。”
也是,张口就是免单,还不是她一个人。
阿随只好解释,她与同行来的这群人不熟,叫他最后该收多少钱就是多少。
至于她,已经原谅他老板了,亦不用免单。
安东尼随口应了声好的,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根据行程安排,他们这一队人只在奥斯陆待两个夜晚,第三天就要前往朗伊尔城,乘船出海去看北极熊和鲸鱼。但这些都不在阿随的行程内,于是到了第三天,她起了个大早与那对情侣正式告别,目送人上车离去后,便回到楼上继续补觉。
本以为会是一个好日子,没想到一通电话便夺走了她当下的好心情,以及大好睡眠。
她挂掉电话,在裙子外披一件外套,拿着手机便下了楼。
吧台没有人在,只有前台坐着一个不熟的服务生在打盹。
阿随看着吧台后五光十色的玻璃酒柜,犹豫半晌,一咬牙,踩着高凳越过了吧台,穿着裙子施展不开动作,笨手笨脚的,摇摇欲坠,任谁看了都要替她心惊一番。
她平时少喝酒,酒柜里的瓶子她都不认识,只依稀认出上回男人喝的酒是透明无色的,寻了一番,最终找到了伏特加。
柜子上没有明码标价,她也不知道价格,担心自己拿到了天价酒瓶,半晌还是郁闷地翻了回去,还用裙摆擦了擦桌子。
一直等到早上十一点钟,才有人姗姗来迟,将趴在吧台打瞌睡的阿随叫醒。
是安东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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